齐颜亦是长吁一口气,感慨道:“殿下如此,折煞齐颜了。”
“贤弟不生气了就好!”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殿下的亲笔书信,嘱咐请贤弟亲观,他在府中静候佳音。”
齐颜撕开信封扫了一眼,将信丢在水盆中毁了。
南宫望在信中表达了对齐颜的歉意,并且保证日后坦诚相待、绝不会再有怠慢之举。
信的末尾说:齐颜什么时候有空到谢府走一趟,有要事相商。
齐颜与谢安约了次日午时,用过晚膳谢安便回了。
她在私宅住了一夜,午时准时到了谢府。
来到书房南宫望已经等在里面,谢安将齐颜请进去,亲自关上了书房的门守在外面。
“参见殿下。”南宫望托住齐颜的胳膊:“妹夫不必多礼,快过来坐。”
“谢殿下。”
刚坐定,南宫望便急切的说道:“妹夫救我……”
南宫望将朝中近来朝中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又讲明了他目前存在的危机。
“老二如今无论是在民间还是朝中的威望都胜过我,父皇这一病倒是把他给成全了。惠贵妃母家势力庞大,老二又有同胞兄弟老四为他奔走,也不知他何时转了性子,竟效仿起‘扇枕温衾’来。在父皇的寝宫外铺了地铺、日夜侍奉,将那群老臣感动的一塌糊涂。”
南宫望越说越气,抬起拳头捶了桌案两下。
齐颜安静的听完,屈了屈手指扣在腿上:“二皇子如今声势日隆,依臣之见,硬抗不智。不如静观其变?”
“本宫实在是等不下去了,难道要看着老二做大?一步步碾死本宫?!”
齐颜的目色一沉:“若是殿下实在等不及,那就助二皇子一臂之力吧。”
南宫望“霍”的一下站起了身,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不过还是坐了回来。
齐颜很满意:看来这次南宫望学乖了不少……
“妹夫这是何意?”
齐颜幽幽说道:“请殿下试想一下,若你是皇帝、不过是生了一场病,朝中老臣就急不可耐进谏立太子的事宜,你作何感想?朝臣们也就罢了,毕竟无论江山如何轮替也轮不到他们的头上,可若是有一位皇子表现的非常积极,巴不得你立刻龙御归天,又当如何?”
“我……”南宫望的眼神由惊愕转变为狂喜:“妹夫是说?”
“所谓的‘扇枕温衾’只能发生在民间。放在这宫廷中不过是小娘子们争宠的手段罢了。试想一下,陛下九五之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且不论陛下的身边还有一位忠心耿耿、服侍了四十多年的四九公公,就算没有,这也是内侍的事情。二皇子身为皇嗣却做些小娘子的行径,我想陛下心中已是厌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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