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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槐呷了两口热茶,放下茶盏说道:“目前宫里还没给出确切的消息,我是在尚书大人哪儿听来的,基本可以坐实……惠贵妃娘娘似乎薨了。”
南宫姝女“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变了几变,问道:“这么大的事儿,可不好乱讲。据我所知惠贵妃娘娘正值壮年……”
公羊槐看了齐颜一眼,见对方冲着他点了点头,解释道:“这种事我怎么敢乱讲?本来有外人在我也是不该说的,但缘君信你,我尊重他。本人在礼部任职,家父乃宗正寺卿、这种事御医院第一个知道,然后就是我们。尚书大人也没有想要瞒着我,岂能有假的?”
南宫姝女对齐颜拱了拱手:“我先走了。”
齐颜起身道:“我送送宫兄吧?”
南宫姝女:“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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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南宫姝女走远,齐颜又问了一遍:“白石,这话可不敢乱讲,惠贵妃娘娘还不到天命之年,平时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这么突然?”
公羊槐“啧”了一声:“你怎么也这么说?亏我特意跑来告诉你这个消息,那个宫叔是谁啊?靠不靠得住?这事儿陛下的态度好像有些奇怪,尚书大人风风火火就地去了,回来以后只和我提点了几句,似乎完全没有操办的意思……”
南宫姝女风风火火地回府换了一套衣裳,只见百合和芍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南宫姝女一路小跑迎了上来:“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刚才宫里来人到府上传旨,陛下命您即刻进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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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槐没有说谎,二皇子南宫威和四皇子南宫震的生母,惠贵妃薨了。
南宫姝女进宫的时候,承恩宫的黑纱已经挂起来了,奇怪的是:南宫姝女一路走来没听到一点儿哭声,整座宫殿静悄悄的,透出一股子死寂和诡异……
第126章
便是生灵血染成
南宫姝女压下心头的疑惑,放慢了步子朝着灵堂走去。
透过洞开的大门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停放的灵柩,但诡异的是依旧没有哭声。
很快南宫姝女也发现了异常:以惠贵妃在后宫尊崇的地位,宫人应该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外才是……
可是大殿外的院子里空落落的,虽然宫人们都换上的素缟,却不见在门口参拜的。
所有的宫婢,内侍、行色匆匆,低首疾行。
正巧南宫静女从正殿灵堂里走了出来,南宫姝女停下向对方摆了摆手。
南宫静女也换上了一身素色的宫装,头顶的饰物被尽数取下,只剩一根纯黑色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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