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助是纯gay,还是双性恋?”许攸宁惬意地躺在浴缸沿上,打着绷带脚在浴缸沿上轻轻晃着,语气轻松得像是随口询问一句。
江殊脸色一白,下颌绷得更紧,好像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许攸宁撇了撇嘴,将头歪了一下,对着帘子外晃动的人影又问了一句,“那我换个说法,女性的身体对你有吸引力吗?”
“至少不会对小自己好多岁的小女孩有感觉。”声音过了许久才响起,干涩得像很久没说话,一字一句咬得极重。
“是吗?”少女的身体在水面荡出一片柔白的水光,眼里闪过促狭的光芒,一只手伸出帘子外,手心还有醒目的伤疤,“帮我打泡泡吧?就放在我手上。”
江殊起身想去拿沐浴露,却差点踩到了地上许攸宁的内衣裤,他闭上眼睛,手踌躇了许久,终于把这些妖孽丢进了脏衣篓,将打好的泡泡放在那只急不可耐的手上。
许攸宁单手在身上抹起泡的沐浴露,浴室里充斥着香精调出来的牛奶香甜气息,却不像牛奶那么柔和,而是强势地钻进鼻腔,侵占全部嗅觉。
久违的洗澡让她欢快地荡出水花,将浴缸边的人裤腿打湿。
江殊不得不忍受她的胡作非为,躲避泼溅过来的水花,无暇顾及手里的花洒,任其来到不可控制的地方。
“啊——”一声低吟被水声打得稀碎,婉转起伏血液都与之共振,塞壬凭借歌声使英勇的水手迷航,手无寸铁的少女也能将人销骨噬魂。
“虽然很舒服,但是不要一直对我的敏感部位冲水哦!”少女像是苦恼,又像是调笑。
江殊闻言只感觉湿热的水汽强势地从毛孔钻入,融进他的血与肉中,凝成一滴汗,他心一颤,便从他的紧锁的眉间落下,滴在她紧实匀称的腿上,顺着细致光滑的皮肤划落,回到了浴缸中,在水面激起小小的涟漪。
他若无其事地俯身继续手里的工作,别扭的姿势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身体绷得像一张随时断裂的弦。
许攸宁嘴角翘起,望着帘子后面的人影,突然将打着石膏的腿抬起来,荡起的水花拍打着泡沫,拿脚拨起帘子抵在男人的裆部。
那里已经撑起来,硬邦邦地直戳向她的脚底板。
“江总助,你好像硬了哦!”
江殊仿佛听到恶魔的呼唤,瞬间眼睛睁圆,花洒从手里手中滑落,在空中打转起舞,他一下钻进帘子里,慌忙地用手接住,差点砸到许攸宁身上。
他的衬衣被花洒飞溅的水浇透,布料吸附在身体上,透出胸口喷薄欲出的肉色和两点暧昧的莓红。
许攸宁的头发也被淋湿,稀碎的额发垂落下来,眼睛亮亮的,湿漉漉地望向他,柔白的身体在浴缸里伸展开,春色在眼底一览无余。
他像被蛊到了,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却人被得寸进尺,脚指钻进裤链空隙,灵活地将裤链划开,内裤沿被脚趾夹住扒拉下来,肉茎弹出来高高翘起,啪的一声打在她的脚面上。
“啧啧!尺寸不小呢。”许攸宁歪着头,垂下眼睛,调戏地用脚趾顶着耻毛,囊袋在脚上掂了掂。
江殊只感觉脑门突突跳,热气直往脸上蒸腾,明明只是帮忙洗个澡。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一下子后退地想退出去。
许攸宁见他慌不择路的样子笑意越发的深,胸前的莓红简直就像路边鲜亮的野果,就算明知有毒也想撷下来尝尝。
胸突然被小手恶作剧一般钳住,还肆意地捏了捏,江殊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来胸肌不是邦邦硬,而是软乎乎又很q弹的,许攸宁像小孩子得到了新玩具一样,新奇地捏在手里把玩。
“不要”到了江殊的嘴边,又奇怪地难以说出口,或许因为羞耻,又或者别的什么,最后只化作喉结滑动的声音和紊乱的呼吸声。
内凹的乳头被指尖一阵轻拢慢捻,瑟瑟立起来,在衬衣里色情地凸起。脚下也不停歇,脚面按着囊袋,将柱身压到小腹上,一下一下像小猫踩奶一样轻轻地有节奏地踩着。
许攸宁的脚是极好看,不肥厚也不过于窄小,像春天雨后长出来的嫩笋,粉圆的指甲修得可爱秀气,但又不全然是少女的香粉气,用力时足弓高挺像一座空寂白净的石桥,沿着挺拔有力的脚踝一直蜿蜒而下,然后是舒展的平原,是耸起的雪山,是青丝做的乌云,乌云下一双眼睛亮如星子。
他想轻吻那只脚,他被自己变态的想法吓到,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产生欲望这件事本身就够变态了。
他喉咙难以抑制地发出动情的喘息,他身下几近到达高潮,他心甘情愿地沉沦又不敢直面这一切,只能仰着头眼神涣散对着头顶发黄的吸顶灯,灵魂已然被卷进漩涡里挣扎撕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以为可以一直假装下去,将无能为力装成于命运的不谋而合,直到有一天能骗过自己。可是只要她一出现,他就发现他的自我欺骗的手段是那样拙劣。
视野里被熏得发黄的灯罩中间那一团阴影,是无数飞蛾扑火后的尸山血海,而这时又有一只小小的黑影在光亮中扑腾,又在重复着周而复始无法逃脱的宿命。
“江殊,江殊。”她在喊着自己的名字,语调和音色仿佛这么多年从没变过,她好像还是那个让自己牵她的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