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甜意眼睛一凝,她清楚记得,肖甜点当初跑新闻现场时,和她提起过,一进屋,除了闻到很浓的血腥味之外,还闻到很浓郁的玫瑰香水味。而且还不是那种廉价香水!肖甜点还提及,当时在警戒线后面看到出来的鉴识科同事拿着一只摔了瓶盖,倾洒了香水的空香水瓶子。
或许,这就是细节!就是某种犯罪模式及行为!
“那个客人你见过吗?或者说你知道是谁吗?”肖甜意问。
“怎么可能!阿文不会告诉我客人是做什么职业的啦!客人同样不会告诉阿文啊!不过……”她沉思。
肖甜意也不打扰她。
她想了一会儿后道:“我记得有一次,我去找阿文,好像就是上周四,她出事前一天,那个男人下午来过。我刚到阿文家楼梯口,他也刚好离开。我们擦身而过,我记得,他戴着一顶黑色渔夫帽,和穿一件长薄款米色风衣,看起来不是便宜货。我见到他侧面,到还真的有点印象。挺斯文的,还戴一副黑框眼镜,提着一只保守款式但也不便宜的公文包,手里拿着一只香水瓶,走到拐角垃圾堆就随手扔了。后来,我好奇心起,等他走远了,我去垃圾堆那里看,发现那个瓶碎了一角,上面还有血迹。然后回去找阿文时,阿文还说这个客变态,嫌脏,每次都是用工具的,不是亲身上,嫌我们脏却又要来p,呵呵呵呵。不过总算是他出手很大方,不过四次,给了阿文很大一笔钱。她都给了乡下给家人了。”
肖甜意捉住重点:“那只瓶有血迹?是阿文的吗?”
兰阿花说,“就是那点破事呗。哎,你还没结婚一好好姑娘,就别听这脏事情了。不过那个男人太用力,弄痛阿文,她挣扎时,那个男人自己也被玻璃瓶缺口上的锋利划到了手。”
肖甜意蹙眉,已经过去将近六天了,即使那件垃圾是证物,也被垃圾场不知道运去哪里扔了。
像是想到了她所想,兰阿花忽然很激动,“我看过警匪剧,那个是证据可以查dna对不对!别担心,她们楼的那些垃圾还真的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愿意去清一次!都统一集中到一楼后巷的垃圾房里堆着,楼主先自己拣一遍有用的,能卖钱的。然后大家都交费了,才请一次清洁工在大楼里打包好垃圾扔到外面的地方,等垃圾车来运走。”
肖甜意很激动,马上让h彬带兰阿花回警局,配合技术人员画出疑犯面样,再通知肖甜静一队马上到现场搜寻证物。
“时间要快!你们是在和疑犯斗谁更快一步呢!”肖甜意将h彬往外推。
“可是……”h彬很犹豫,毕竟她的任务是保护她!
“时间就是生命!我说过了,她们的命也是命!目前来说,她们比我更重要!而且陈明明还在暗处保护我呢!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弱好吗?柔道散打都不错,之前还能和陈明明过几招。我包里也有防身的辣椒喷雾和弹簧小刀,不怕!”肖甜意暴力地将她一把塞进了悍马车里。
对面斜倚墙,状似在看报纸喝汽水的陈明明侧了侧头,和她们对上眼,然后微一点头,做了个“放心”的动作。
于是h彬只好先行离去。
走路过下一个区其实也不远,四十分钟路程。
那一区更随意更杂乱,低低矮矮的唐楼林立,这一带的营生不言而喻。
不一会儿,肖甜意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接听,是陈明明打来的。
陈明明:“你多注意点,这一带很乱,不要胡乱跑出我视线。”
肖甜意有点好奇,“话术回来,你们警方总不扫h的吗?”
她一边四处看看一边听他说话,陈明明说,“大型的扫h行动,一般集中在宾馆、**、某种私型会所,以及桑拿按摩那种。这一类很复杂,是有马夫的,一整条龙的色-情行业,还涉及赌和毒。而这一类,都是些活不下去的底层民众自己接的私活,除非举报,不然都是睁只眼闭着眼吧,比死人家何必呢?!”
“有道理。你们还挺有人情味。”肖甜意道。
她站在目的地,那里拉了警戒线,她上楼去,穷人们总还是要营生的,而且很多住户也是公屋住户,拉了警戒线也不能封了楼不给人出入。
肖甜意采访了几位x-工作者,并告诫她们最近一定要小心出入,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可以报警,或者打电话给她。
几个凤姐原本还很敌视,但一圈下来都红了眼睛。
一个拉着肖甜意手说,“难道还有人会想到我们死活。”说着,又赶紧放了手,“对不起,对不起。”
肖甜意岔开话题,“没事。我答应过阿兰,会好好报道,让全市人民提供线索,也明白你们也是和大家一样的人。”说完,伸出手来在她手背上按了按,“放心,天网恢恢,一定会还大家公道的。但前提是,你们首先要团结起来保护自己。”
因为最近警察出出入入,大楼门口、以及命案发生的楼层,和室内都划了警戒线,谅凶手也不会来了。
肖甜意离开大楼,又往前走,另一起命案是在下两个街口的唐楼里,总归是在这个区的。她一路走一路注意天眼,这一带的天眼点设置得不多,都集中在主街道,而这些唐楼本身没有保安,所以是没有监控这种安保设备的。这也为凶手犯案提供了方便。但同理的也可以推理出,凶手除了谨慎,却没什么胆量,只敢伤害社会上没人理会关注的高风险人群,她气不过,低声咒骂起来,“只会伤害弱质女流,不敢和强壮的男人刚的孬种!估计也是艳-痿的!”
“咳咳。”陈明明抹了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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