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预想摘掉头上的毯子,江惟英却按得死紧,一股子要闷死他的力道“好吧,确实是看不见的时候适合说真话,但不适合说别的。”

“其实这世上所有三个字能表达的东西都不太有诚意,你都别说,不吉利。”

“那我能说真话了吗。”

江惟英用下颌抵着林预深陷的锁骨,长臂揽着他的腰身,清醒又疲倦地睁着眼“不能,闭嘴,我困了,不许你说话。”

“我看不见..”

“你已经到了非得看着我的脸才能睡着的地步了吗。”

林预果然沉默,许久后江惟英听见他问“黄色的布丁是芒果的味道吗,你说过那种水果叫芒果。”

江惟英咬咬牙“不是,那是西瓜味的。”

“.....”

“我说那是西瓜,那就是西瓜。”

隔着一层毯子,林预大概很郁闷,江惟英在他脖颈间靠了一阵,听得他呼吸逐渐均匀后将他放平,这人估计也是很久没睡觉,睡得即快又沉,江惟英把毯子拉下来盖好,还是放轻动作解开了他的衬衣去看了看胸腔前腹,入眼间江惟英就很受不了,气得后脑连着太阳穴剧烈地疼痛,如同电钻抵着头骨高速往里钻,耳鸣不止,两眼昏花,一时间恨不得把手按进脑子里去,江惟英几乎整个全身的青筋都乍了起来,在脖子手臂上根根凸出,不甘平复,即便如此他眼前的林预却是在安静沉睡,无知无觉。

江惟英死死咬牙没发出半点声音,僵硬地生熬过一波疼痛,等到视线逐渐清晰,他衬衣的背后前襟也早已湿透,乏力得牙酸手抖,他这才有空长长舒了口气,僵冷潮湿的掌心抚过林预调色盘似的皮肤,那凹陷的腹腔随着呼吸起伏,胸侧肋骨数得清每根线条,沿着腰际腹腔,青色紫色的痕迹大小不一,皆是斑块状的淤痕,下手之重让江惟英心情稀烂到地了。

林预无论说什么在江惟英这里都可以不作数,他一向是靠自己判断,不然光是凭着这么多年的新仇旧怨,林预早已死了十六年,他忍了又忍都没揍他,就怕他真的死了。乍然看见眼前这样真实的惨状他有些无措,仿佛心里有密密麻麻的细针戳过,不那么疼,但不舒服。

林预依旧熟睡,好似这点伤完全不影响,江惟英知道这不代表林预不疼痛,他轻轻一按,林预都会立马皱眉,也会习惯性转身侧睡,光是这种姿势,就已经这让江惟英觉得头疼。

“草”他没好气地扣上他的衣服,坐在床的一侧盯着林预,出过汗后浑身的黏腻紧贴在身上,随着时间一点点逝去逐渐把人都变得冰冷,江惟英缓了一阵,打算去冲个澡,刚起身便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声音不大,江惟英看林预没什么动静,这才过去开门。

有这胆色来敲门的自然还得是老胡,门一开,他先是被江惟英苍白的脸色惊了一惊,随后立即说起要紧的事来“东家,那位姜老先生来了。”

“谁?”江惟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刚要再问,老胡急忙擦了擦额头“您的外祖,姜老先生到了,五分钟前进了门,已经在前厅了。”

江惟英心里一暗,转过身眼前就发黑,他来不及想更多,也再顾不得吵醒林预,他快步去房间换了身得体衣服,胡乱在面上冲了冲水,迅速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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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外祖不是什么旁的人,跟江家关系说大不大,其中联系又是千丝万缕,细说不请。

江惟英也不是没想过他会千里迢迢赶来,但这样没有通知的出现,预兆就不妙了,他在心中暗骂姜辞,真到了客厅的门前,心思又复杂起来。

许久不见外公,心里没点起伏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这次要面对的东西,烦闷比感慨要多得更多,不留深思的时间,江惟英豁然拉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午夜寂静,室内灯火通明,照不透落地窗外半分夜色,年迈的老人背影伟岸依旧,别着双手站在窗前,只在门响的时候微微抬眼看向玻璃深处。

“外公”

姜晟转过身来,锐利冷厉的一双眼睛气势凛然,眼神居高睥睨,不怒自威,他与席境的父亲曾是战友,也同为过幕僚,江惟英见过数次那人的面孔,在各种时政的屏幕上报纸上,见得多了,认识席境久了,也就渐渐不太在意他有没有母亲这件事了,无论是在看着那人还是自己外公的时候江惟英都会想着,同样的爹,哪怕是席境,都要选条断子绝孙的路,他又何必强求一个女人非要做他的母亲?

他不喜欢姜晟的眼神,哪怕姜晟对他已经几乎算是宠爱。

热水滚烫,顶开了壶盖滋滋作响,江惟英上前亲自沏茶,端到姜晟面前,恭敬低声“外公。”

姜晟只是看着那茶,没有要接的意思,数秒过后,江惟英直腰,姜晟猛然抬手,恢弘落掌,沉闷利落的巴掌将江惟英的半张脸打偏,他未退半步,手中仍是稳稳端着那杯茶,滴水未溅,只有嘴角破损处有了一丝血痕,他不着痕迹地舔舐干净,依旧能摆出恰到好处的笑意和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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