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让闻声瞧了眼,感觉不算太复杂,点点头宠溺地说好。
温书棠弯眼笑笑,仔细看了看需要的食材:“家里是不是没有海盐黑胡椒呀?”
周嘉让打着方向盘,低低嗯了下:“一会去超市买吧,刚好你喜欢的饼干也吃完了。”
那一路温书棠心情格外好,从高架桥下来的时候,幸运碰到了漂亮的晚霞,大半个天空都被染成粉紫色,各种形状的云稀稀薄薄地交叠着。
她趴在窗边,用手机拍了好多照片。
等红绿灯的间隙,周嘉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头发长了不少,差不多到腰那里,丝绸一般软软垂着,侧脸弧度柔和,皮肤白得像牛奶,光影斜斜落下,连细小的绒毛都被勾勒清晰。
十分难耐的,喉结重重滚了一记。
开进地下车库,周嘉让帮她拉开车门,护着人从车上下来,忽然抬眸对她说:“饿吗宝贝?晚点再去超市好不好?”
以为是公司有急事,他赶着回家处理,温书棠没有意见地说好。
他牵着她的手,脚下速度很快。
显示屏上的数字在增加,电梯升到三楼,弯腰输好密码,只听叮一声,门被打开。
温书棠先进去,习惯地要去开灯,手指还没摸到开关,腕骨处却倏地一紧。
长指收拢,他轻松将她圈住,滚烫的指腹按上血管,紧接着被箍住的是腰侧,向前收力,肩膀撞进一片硬.挺中。
熟悉的气息压下,清凛的薄荷雪松,温书棠懵懵抬起头,没搞懂是什么状况,唇已经被他急切吻住。
手背反扣着贴在冰凉墙面上,掌心却被烘出黏腻湿热的潮,一冷一热刺激着神经,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空调不知怎么开了,暖风缓缓吹过,温度进一步升高,唇瓣反复被摩擦着,心跳完全失去节奏。
眼中蓄起稠密的氤氲,像清晨玻璃上的霜雾,呼吸碎得一塌糊涂,犹如搁浅在岸边的鱼,她挣扎着想要汲取氧气,可在唇关翕合的瞬间,又被面前人更深地缠进来。
“宝宝。”周嘉让捏着她下巴,磁性声线中挟着欲和哑,说出的话更让人面热,“怎么都不换气。”
思绪被抛到海面上,浮浮沉沉地飘荡,温书棠没有力气说话,只能无措地朝他眨眼。
她意识不到,这样做有多危险,仅存不多的理智在这一瞬消失,周嘉让彻底不想做人:“是不会吗?”
他撑住她酸软的腰肢,指腹磨着两侧的软肉:“那要我教你吗?”
不字还未说出口,喉间的呜咽便被堵住,额前碎发被汗浸湿,电流般的酥麻顺着脊背向上攀爬。
直到周嘉让把她松开,温书棠的眼睫仍然在颤。
宽大手掌抚上纤瘦的颈,他把人揉进怀中,让她倚在自己胸口前平复。
天色渐渐变暗,昏沉气氛更显暧昧,他们俩的喘息声相互交织,温书棠艰难找回遗失的感官,细着嗓子抱怨:“你刚刚急着回家,难道就是为了……”
太羞耻了,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周嘉让却比她坦然许多,一下又一下捋着她细软的发:“是啊。”
他字音咬得很重,存心逗她:“急着回来——”
“亲你。”
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热度再度腾起,温书棠睁大眼睛,一边控诉一边瞪他:“你好过分。”
仗着她对他的信任,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她长得太软,就算凶人也没有威慑力,看起来反倒是更可爱了,周嘉让没忍住又去亲她,半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之前说好的。”
“给我的补偿。”
想起前夜那条短信,温书棠鼓鼓腮帮,别开眼不看他:“我又没说同意。”
“但你也没说不行。”周嘉让钻着空子耍无赖,“那就是行。”
温书棠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歪理。”
她气闷地想从他怀里逃出来,奈何周嘉让搂得太紧,他倾下身,下颚抵在她颈窝里,言语间吐息温热:“宝贝,想和你商量个事。”
“不行。”温书棠被他弄出条件反射,下意识严词拒绝,“不能亲。”
“什么啊。”周嘉让被她的思路逗笑,手指不老实地捻在她耳垂上,“不是这个。”
温书棠并没放松警惕:“那是什么?”
他摁着肩把人转过来,换成面对面相拥的姿势,夜色将眸光点染得更为深邃,嗓音低且沉:“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琥珀色眼瞳定住,温书棠霎时怔愣。
“昨晚你不在,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煎熬,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眼,脑袋里全是你的模样。”
他自己都没料到,只不过和她住了一晚,会有这么大的戒断反应。
头颈又低了一点,周嘉让和她鼻尖相碰,语气罕见地多了些苦恼:“宝贝,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他们离得太近了,呼出的热气绒毛般扑在脸上,温书棠眼帘簌簌抖着,脑袋转得比平时慢,听到他引诱似的往下说:“搬过来吧宝贝,想和你一起吃饭,想和你一起发呆,想每天睁开眼就能见到你,想每晚睡觉前能听到你的声音。”
想真正融进她的生活中,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她在一起。
见她不回答,他干脆将无赖进行到底,薄唇在她眼皮上啄了下:“好不好。”
然后又到鼻梁,触感很轻,似有羽毛划过:“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