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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美男不乖妻(2 / 2)

这位面玉书生翕动着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知是谁让我天水湖畔,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怎么了?”

“都怪我不好,偷看别人约会,那男人差点把我杀了。”

“三更半夜约会?想必一定是奸夫淫妇。”在苗宝贝的认知中,禁书上面那些三更半夜在外约会的男女,想必不是什么好货。

“谁知道。”那面玉书生还在打颤,缩头缩脑回自己的客房了。

苗宝贝关上门,重重打了个哈欠,爬上床,准备睡觉。她等不下去了,不等相公了。她很快入睡了,但也不消半个时辰,她又醒了。

只见颜玉白在宽衣解带,正欲上床。苗宝贝好奇地问:“相公,你大半夜去哪里了?”

颜玉白温润一笑,“出恭。”

“时辰真长。”苗宝贝打了个哈哈,便翻个身自个睡去了。

她从未去怀疑过他。交付全部的身心去相信的相公。

苗宝贝一直不知颜玉白来荆州是为何,颜玉白从未说起,她也向来不问。她信任颜玉白,只因他是她相公,除了老爹与乔美男,她这世上第三亲近之人。

自灯会那日起,颜玉白带苗宝贝浏览了许多荆州名胜古迹,把一切能玩的皆玩个痛快,这般闲情逸致无法想象颜玉白有何要事。苗宝贝乐了几天,稍有不好意思,好心提醒自家相公,“相公,我们来荆州,你的重要事完成没?”

那时颜玉白正与苗宝贝划船,他听苗宝贝这么一说,稍顿,苦笑,“要紧之事已经办妥了,不用操心。”

苗宝贝的脑子不断回忆,来荆州这些日子里,她皆与她相公形影不离,从未离身半步,为何她一点也不知情?她觉得古怪又不知古怪在哪里,脑子不甚灵光,无法细想出个究竟。

不过话说这湖中泛舟,得靠自己手动。船夫只做个样子,先教他们,可船上这两位主心思皆未放在这上面来,待船夫把船桨递给他们,自个上了岸,颜玉白忽而犯难起来,他不会划船。

苗宝贝见颜玉白僵硬地拿着船桨,迟迟不动,心下了然。她扑哧地笑了起来,夺过船桨,“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有些事总会无师自通的。就像我们洞房一样,做一下就会了。”

苗宝贝倒教导他一番,自己学着脑海中船夫划桨的模样划了起来。嘿,还别说,虽然进度不大,至少船还能动。小船以龟速驰向湖中,颜玉白看苗宝贝这么卖力,便站起来,“还是我来吧。”

他这不动还好,一动了不得,本来算是模仿,还未学到家,由于他这一动,船动荡了一下,苗宝贝一晃,划桨也不知哪儿出了错,小船便在湖中打转玩了。这一转,苗宝贝急了,更卖力划桨,未料船转速越来越快。苗宝贝脑子晕了晕,身子一歪,正好被转圈的小船甩了出去,只听扑通一声,一重物落水。

颜玉白大惊,他连片刻思考都未有,直接下了水。苗宝贝狗爬式地游到颜玉白身边,搂住他,“相公,你怎么也下来了?刚把我转晕了,下水正好清醒一番,相公莫不是与我一个想法?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撒。”

颜玉白从未有过的狼狈,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苗宝贝,心有说不出的滋味。他面色沉重,狠狠揽住苗宝贝的腰身,划水上了船,为苗宝贝拧干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原来你懂水性。”

苗宝贝学着颜玉白的动作,也帮他的衣服拧水,“说起这水性还得感谢乔美男,八岁那年,他帮我洗澡之时手一滑,直接溜进水里去了,我死命扑水,他就傻傻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待我将死淹去,他才缓过神把我捞了起来。想起那段经历,我便誓死要学会游泳,相公可能也不是我对手哦。”

颜玉白听着,愣了愣。他是见过乔美男,年龄与他相甚,竟会为一时手滑而发愣那般?这真与假真是莫测,也不知是真的反应不过来,还是袖手旁观。

湖畔凉风习习,两人浑身湿透,更觉冷意。颜玉白虽身形清癯,却因习武,身子还算硬朗。然,苗宝贝不同,她立马打了喷嚏,昭示她受凉了。

颜玉白叹息,轻轻抚上她的手背,包住她小小的手,一丝丝暖意自他掌心传递到她的小手里。苗宝贝笑嘻嘻地道:“相公与老爹一般,对宝贝真体贴。”

颜玉白微微挑眉,“那你可有对你老爹一般对我?”

“自然,人家都以身相许了,还不够吗?”苗宝贝一副交付天大的报酬一般理所当然。颜玉白顿时无言,此话说对也对,说不对也真有一丝不对,总之,很难应答。

湖畔划船到此结束,颜玉白执意拉苗宝贝回去,天色渐晚,凉意浓起,加上身上衣物湿尽,不宜多呆。苗宝贝这人一向是乖巧的娃,顺从颜玉白的一切安慰,跟着他回客栈了。

两人一到客栈,颜玉白便招呼小二送两碗姜汤和洗澡水来,然后关上门,便开始脱苗宝贝的衣衫。苗宝贝盯着颜玉白正在解她腰带的手,她道:“相公什么时候这般猴急起来?”

颜玉白脱下她的外衫,稍有一顿。他扯着一丝微笑,定定地看着正朝他眨巴眼的苗宝贝,“那你呢?”

“晚上可以吗?”

他失声笑了笑,“那好,你先把衣服脱了,上床裹被窝。”

苗宝贝点头,蹭蹭地上床把帷幄拉下,在低垂的帷幄中,眼见苗宝贝那初显少女曼妙的身影,朦朦胧胧在微微烛光下晃动,颜玉白不禁微微眯起眼,眼神似乎闪出一丝欲火。

这时,门敲响了。颜玉白走到门口打开门,接过小二送来的洗澡水和两碗热腾腾的姜汤,谢过以后关上门,端着一碗姜汤走到床边,撩开帷幄,眼见苗宝贝正在系肚兜上的脖线,她愣了一愣,“怎么了?”

颜玉白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神闪过一晃而过的精光,他坐在床上,喂苗宝贝喝姜汤。

“相公,这洗澡水可是为我准备的?”苗宝贝一边喝姜汤,眼神不知什么时候瞟到屏风后面的那浴桶里。颜玉白轻轻点头,“为你我准备的。”

苗宝贝眼见一亮,这禁书上淫荡的画面,他相公终于允了。苗宝贝不止多少次要求与颜玉白来个鸳鸯浴什么的,颜玉白向来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一丝商量余地都没有。今儿也不知刮了什么风,居然不请自来的上演这春光无限的画面来。颜玉白见苗宝贝那闪闪发亮的双眼,有一丝好笑。她的心事,从来皆是写在脸上,他一向看得通透,对她,他向来以十成的把握。

苗宝贝觉得今日的相公与平时不同,先前总是她先攀上他的身,然后才引起他的欲念,可今日,她吓傻了。在浴桶里,颜玉白的热情,与床上的激情,甚至把她弄疼了。她从来不知,一向温润如玉也有像禁书那些变态男一般,激情澎湃。

末了,苗宝贝匍匐在颜玉白的身上,很是疲惫。她囔囔地道:“相公,你今儿身上的香气去哪儿了?没闻到好不适应啊。”

颜玉白一怔,身子也跟着僵硬起来,眼神也凝固起来。他忽而失笑,释然微笑,“可能是洗澡洗去了。”

苗宝贝点头,闭上眼圈住颜玉白的脖子,如猫一般蜷进颜玉白的臂弯里,那么安安静静又恬然。颜玉白细细看着苗宝贝,眼底闪出复杂多变的感情,他轻轻抚摸她那又长又黑的青丝,“宝宝,疼吗?”

苗宝贝点头,“今天相公太粗鲁了,把我吓着了。”

颜玉白不语,随即他苦笑,“宝宝太诱人了。”

苗宝贝已经睡去了。颜玉白见如此,挂在嘴边的笑容凝固起来,他无神地看向窗外,弯弯的月牙被一层薄纱似的云层遮挡,不明的夜色投射在敞开的窗棂旁,一只白色的信鸽正歪着头看向床上相拥的男女。

颜玉白已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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