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显然, 蒋岚方被许云帆喊的一愣。
他这年纪,当许云帆叔叔都得了, 他儿子就比许云帆小个七八岁。
不过被人喊的这么年轻, 不说女人, 就是男人,他也高兴。
蒋岚方笑起来,端的是一派的温润如玉,“我姓蒋, 在清风书院当夫子,你可以唤我一声蒋夫子。”
蒋岚方也是担心,他说自个是院长了, 许云帆会紧张。
但他不知道, 许云帆就不是一般人。
许云帆是什么人, 那是连身价几亿的老总见了他都得喊他一声小太子爷的人,区区院长罢了, 完全不值一提。
许云帆从善如流, “哦, 原来是蒋夫子, 不知蒋夫子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蒋岚方将那首许云帆亲笔写的诗拿出来。
许云帆眼睛一睁,好家伙, 怪不得人家夫子会来找他,感情是齐修泽那厮作弊被抓了。
可能许云帆也不是个值得深交的狐朋狗友,出卖朋友, 那是相当的得心应手,“蒋夫子,你听我说,这件事并非我所愿的……”
在许云帆的述说中,他之所以跟齐修泽同流合污,那是因为,齐修泽昨日求着他时,那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心软之下才犯了错误。
说完,许云帆不忘保证,“蒋夫子您放心,我这人,旁的不会,但就会知错就改,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下次面对齐修泽的恳求,我一定心硬如铁,不为所动……”
蒋夫子笑出声来,今早他还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能写出这么一手好诗的人怎会与齐修泽他们称兄道弟,这会算是明白了。
毕竟许云帆同齐修泽他们一样,不仗义,那是真的不仗义。
他还什么都没问呢,这人就把自己推脱的干干净净,把责任全推齐修泽身上去了。
不过想来他也是知晓齐修泽的身份,知道自己定不会太过为难齐修泽他们才会如此。
“这首诗是你做的?”蒋岚方指着纸上的诗问。
许云帆:“……”
不好意思,他还真没李白那水平。
“是我写的。”
对,是他写的,不是他作的。
“想来你也是进过学院的学子吧,为何现在不继续入学了?”
看许云帆穿的粗布衣裳,再听齐修泽四人说过许云帆家境不好,面对能写出如此好诗的许云帆,蒋岚方不禁起了惜才之心:“若是因为家中困难,我们可以想办法一起解决,你这天赋,不能被埋没了。”
许云帆:“……”
不愧都是做老师的人,连说辞都一个样。
他读了那么多年书,好不容易解放,再说了,他都博士毕业了,还读什么书?
做生意挣钱,顿顿有肉吃不香吗?
而且进清风书院读书,他都跟谢柏洲他们打听过了,一个月光是吃的方面就得去二两银子,这笔银子是必须交的,你不交的话,晚上那顿你吃屎去?
另外还有寝舍费,笔墨费,纸费什么的,一个月二两银子哪里够。
许云帆就算要读书,也不是现在,等他赚个几百两,没有银子上的后顾之忧了再说。
不然秦润只怕得累死。
别看现在家里的地让方猎户他们做了,但秦润也没闲着,每天早早起来干活,下午下地,晚上回去还要做饭给他造,他换洗下来的衣服,哪次不是秦润洗的?
还有,他身上穿的衣服,哪套不是秦润亲手给他做的?
一想到秦润对自己这么好,许云帆心里就乐开了花,就美滋滋的不行。
作为秦润的未婚夫,不能他看不到秦润干活,就心安理得的觉得秦润轻松了。
许云帆想了一下,这才对蒋岚方摆摆手,“没有,我没进过什么书院,不过我以前在家的时候,爹娘有请夫子教我读书写字的。”
“哦,许小兄弟是外地来的?不知请的哪位夫子?”能教出这样的学子,蒋岚方有心想去拜访一下。
许云帆指着自己的短发,“我从海外来的,我的夫子自然也在海外,你问我夫子做什么?”
一听许云帆是海外来的,蒋岚方无不惋惜,“就是想去拜访一下,我书院里的夫子待遇很好的,若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