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相逢就是缘呀,秦掌柜……”扎吉一把推开扎利,热情的同秦润介绍他们商队。
得知扎吉有心想与自己合作,秦润抱着花盆,将二人请到包厢里。
扎利屁颠屁颠的跟在秦润身后,用东武语向身边的扎吉嘀咕道:“扎吉叔,这个哥儿叫秦润?他还是美食城的东家呀?那他这个夫君是什么身份?看他那张脸还挺合我心意的,可别是个吃软饭的吧。”
许云帆:“……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我听得懂。”
“啊?!!”扎利发出一声尖叫,满是震惊又尴尬的看向许云帆,“你听得懂东武语?”
东武国的东武语实则就是许云帆学过的蒙语。
许云帆不想去想为什么东武国说的会是蒙语这种哪怕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事,太过深思,不过是纯属浪费脑细胞罢了。
反倒是扎利的表情让许云帆很纳闷,震惊与尴尬这两种毫无关联的表情,扎利是怎么做到将它们同时显露出来的?
他瞥了扎利一眼,还是用东武语道:“你都会说我们这里的话,我会东武语不是很正常?”
正常吗?
听着好想挺正常的,可许云帆说的太正了,要是不看他人,光听他这口流利的东武语,扎利还以为是遇到老乡了。
许云帆本就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又因许云帆还会东武语,这让不怎么会说大晏朝这边官话的扎利很是兴奋,俨然又把秦润抛在脑后,“你的东武语说的可真好,你学了多久了?我从小就同我三父学习你们这的官话,可我还是说不好,三父就经常说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在许云帆听来,扎利与扎吉的普通话确实很一般,口音重,平翘舌不分。
口狗也是傻傻说不清,方才扎吉同秦润交谈,他还得听前半句猜测扎吉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秦润对许云帆会说东武语感到一点点的意外,但不多,许云帆说过了,他学的多,也学的杂,八国语言不在话下。
“三父?那是什么东西?”许云帆大脑有片刻短路。
扎利:“就是我的父亲呀,我有三个父亲,一个母亲,大父亲叫大父……”
我去,这关系貌似有点乱啊!
许云帆抹了一把脸,“所以,你也不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咯?”
东武国没有亲子鉴定这种高技术,滴血认亲更是扯淡,扎利同三个父亲滴血认亲过,好家伙,他与大父还有三父的血滴都顺利的融合了。
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哎哟,我怎么会知道嘛。”扎利抓了一下头发,“我娘都不晓得我父亲是谁,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肯定不是我三父的儿子就对了,他们有的说我的眼睛像大父,有的说我的鼻子像二父,反正什么说法都有,我也不在乎了。”
扎利娘,也就是东武国二皇女有三个夫君,其中扎利的大父才是名副其实的主夫,而二父三父实则是侧夫,他娘今晚想跟谁睡就跟谁睡,没个定性,更不会连续宠幸其中一人。
如此,她生下来的孩子,生父自是不详,这般,后院里三个男人就算想对孩子下手也于心不忍,毕竟谁也不敢打包票,这不是他们的种。等到孩子大了,五官显露出来,他们若是有心思想下手也来不及了。
不得不说,在保护子嗣这一点上,扎利他娘确实有点手段。
许云帆对生意上的事不怎么感兴趣,反倒对八卦这种事好奇的不行,“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你三父的儿子?”
“因为我三父是你们大晏朝的人啊,你看看我长这样,再看看你们这的汉子,一看就不一样好不好。”
“也不一定吧,据我所知,大晏朝地大物博,地广人多,临近东武国的百姓长的跟你们也差不多。”
扎利摇摇头,“不是,我三父跟他们不一样,他跟你们一样,不是说五官一样,总之就是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东武国的人。”
“哦,那你娘或许跟你一样,你三父可能是她从大晏朝这儿拐回去的呢。”
许云帆这话说的有点阴阳怪气的味了,偏偏扎利这条笨狗狗没听出,还觉得许云帆聪明,一下子就猜对了,他高兴的拍了许云帆的肩膀一下,“兄弟,你怎么知道的咧?我三父确实是我娘从大晏朝拐回去的,我三父家的人,我娘都没去见过,就靠她那张嘴,三言两语把我三父哄了过去,这次我过来,我娘还嘱咐我,让我嘴甜一点,也给她哄个儿媳妇或者儿婿回去,所以,这次我来,生意不生意的其实无所谓,主要还是来找夫郎的。”
许云帆阴测测道:“你找夫郎就找,谁给你的胆子打我夫郎的主意?你不知道这么做很不道德也很没有底线的吗?你这是小三,搁我们那,是会被撕的。”
扎利摇摇头,不认同道:“话不是这么说,你们这不是有一个词叫什么情比金坚嘛,要是他真的喜欢你,我就算哄破几张嘴他也看不上我啊,要是他不喜欢你,愿意跟我走,你难道不应该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哪里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