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帆想的很简单,他对宰相之位有想法,不是看上其带来的万人之上的权利,而是求一个安身立命,他这一去,不知道什么回来,家里的事,他自然要处理好了,该立威的立威,不然他不在了,有的人指不定又要打什么心思了。
比如劝秦润再嫁之类的。
没办法,秦润名下的产业实在太让人眼红了。
萧衡之满是错愕,都不顾上看场合的,“润哥儿被人欺负了?你小子怎么现在才说,谁那么不要脸,自家的事不管,后院庶子庶女都管不过来了还管别人家的儿子,这帮人是吃盐长大的不成。”
看把他们闲的。
萧衡之这番话,直骂的一些大臣羞愧难当,别人有没有私底下非议秦润,自家夫人什么德行他们还能不知道?
平日在后院里,口无遮拦时,家里女眷也曾埋怨过秦润一只不下蛋的母鸡竟是占了许云帆主君的位置,如果不是他,许云帆早三妻四妾了,没准他们都是许云帆岳母了。
缚青雩本就烦恼于三东结盟一事,这会许云帆又闹了这么一出,光打雷不下雨的鬼哭狼嚎,他知道,许云帆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时候说,若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这小子只怕真的要心寒了。
“混账,”缚青雩冷冷扫了一眼下位的众臣,“许少师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诸位爱卿,谁若是管不好家中女眷,朕不介意替你们好好处理了,许爱卿为我朝做了那么多事,其夫郎更是心系百姓,不知捐助了多少物资钱财,给了多少残疾士兵一个养家糊口就业的机会,反观你们的夫郎主君呢?整天就会为了后院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尔虞我诈争风吃醋之外就是妄议他人是非,若是再有下一次,朕绝不轻饶。”
缚青雩话音一落下,众臣赶忙低头抱拳称是,哪里敢反驳半句。
许云帆朝礼部尚书哼了一声,这才又向缚青雩半鞠道:“皇上,此次三东结盟,对我朝来说是一大挑战,东境仅靠秦家军防守怕是不妥,臣请旨带兵前往东境,助秦将军击退外敌。”
“云帆!!”萧衡之一听许云帆的话,已然顾不上什么君臣有别了,当着缚青雩的面就想捂住许云帆的嘴,“你小子别没那本事还要硬揽活,那是行兵打仗,不是让你单枪匹马一对一干架的。”
“我知道啊,我是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但理论扎实,兵书以及东境地理位置,三东军力什么的我都有了解过的,谁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将军的,秦将军可以,我怎么就不行了,你别小看人了!”
萧衡之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到三里开外,此时此刻,他都恨不得把许云帆打晕了丢出来,否则他的心脏都不够许云帆造的。
秦斐俞能坐上将军,人家靠的可是实实在在的军功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这个过程,秦斐俞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
许云帆说的倒是轻松,将军是将军,不是军师,那是要亲自上场的啊!
这家伙平日见条虫子都能白眼一番,还得自家哥儿背回家,要到战场了,敌军晓得许云帆的弱点了,一个个自顾不暇的,他能指望谁背他回军营?
缚青雩也觉得许云帆有点胡闹了,诚然许云帆会武,但会武并不一定会行兵作战,“许爱卿,此事非儿戏,你一个文臣……”
许云帆不卑不亢的看着缚青雩,“陛下,臣乃文武双全之才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况且哪怕臣不会带兵打仗,但臣研制出来的武器,其他人也不会用,臣要是不去,那些武器不是白造了吗,三东结盟,其兵力远超秦家军,妄图以兵力取胜,绝非良策。”
两国打仗,取胜的关键因素很多。
兵力,武器设备等缺一不可。
若是全靠兵力人数防御,许云帆不敢想,这一战究竟需要多少人。
之前他曾纠结犹豫过,甚至圣母的想,大晏的人是人,难道三东国的人就不是人了吗?
可这么一想,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对敌人心慈手软??!!
他妈的,他这是什么绝世圣母心啊!
好好的,你非得惦记别人的东西,那就别怪人家举起武器对你开炮了。
口号不是都喊了,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如今他身为大晏子民,又是二品官员,领朝廷俸禄,护百姓免受战争火之苦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