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阿芫要如何,只要想清楚了,她就支持她。
原菁莘倾身给了她一个拥抱,打气:“好,日子本也是咱们自己的,不在意就不在意,还是那句话,开心最重要!”
萧芫回抱她,笑了,“菁莘真好。”
“那可不。”原菁莘潇洒地拍拍她的肩膀,“我保证,以后就算有了郎婿,也比不上你重要!”
说到郎婿,萧芫好奇,“原将军真这么打算的啊,为你招个赘婿。”
原菁莘昂头,“嗯。”
“阿父及笄时就与我说了,阿兄在外戍边,我要是再嫁出去,偌大的将军府可太冷清了,赘婿多好啊,以后都不必离家。”
萧芫想想自己与姑母,便也理解了。
若要她从宫里嫁出去,她是怎么也不愿的。
“这般确实很好,不然若郎婿是外阜的,或以后官职变动留不了京,山高水远,一年都不一定能见得了一次面。”
“你也就不能经常入宫了。”
原菁莘点头,“不止阿父阿母,连你都不能常见,想想就让人无法接受。”
“那原将军与原夫人可有人选?”
原将军身为一品骠骑大将军,麾下的英武儿郎不知得有多少,总有几个看得上眼的吧。
原菁莘却道:“我才不要阿父替我挑,原将军都亲自开口了,难免有些人因为权势上门,我要亲自寻,而且要寻个真心的。”
“真心的什么?是真心想当赘婿呢,还是真心心悦你呀。”萧芫揶揄。
原菁莘摇头晃脑卖关子:“自然……”
“嗯?”萧芫眨巴着眼睛看她。
“自然是都要了!”原菁莘笑起来,“做什么选择嘛,若不是两者皆有,我还不应呢。”
萧芫也笑,“不错不错,我们菁莘这般好,自然得世间最好的郎子来配。”
话音刚落,漆陶进来换了盏茶,又放了两盘点心,问天光这么好,是否去御花园逛逛。
萧芫正想应,原菁莘忽然抚掌,“对了,今日我进宫可是有正经事的,差些都忘了。”
萧芫忽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听得她道:“阿芫可不能厚此薄彼,圣上安排的课业那般用功,我嘱咐的便抛到脑后不管不顾。”
萧芫轻扯了扯她,“什么事,逛了御花园再说不行嘛。”
原菁莘摇头,“这可不行,都这么久了,总得查验查验。”
萧芫站起身,假装没听见,“哎呀,我忽想起来岳伯伯前些日子寄了件明光铠过来,价值不菲,好看得很,也不知过了几日,它在我的库中如何了。”
原菁莘明显有些意动,不过她有杀手锏,遂曼声:“我这儿有个消息,想着你可能会感兴趣,今日才特意入宫来见你的。”
消息?
萧芫没回身,但竖起了耳朵。
能是什么消息,她这些日子关注的,不就是监察赈灾之事吗。
难不成……
“就是有关监察赈灾之事。”
“不过你得答应,好好与我练几招,我才告诉你。”
萧芫忍不住了,狐疑看她:“你怎会有这个消息,难不成是原将军……”
原菁莘挑眉,胸有成竹,“如何?应还是不应。”
萧芫负隅顽抗,“有什么消息我可以去问圣上,不然我这般辛辛苦苦地读书,岂不白费了?”
原菁莘笑得得意,“这可不一样。我猜有些消息,圣上若不到万无一失是不会告诉你的。”
“可我阿父不同,他什么都告诉我。”
萧芫抿唇,挣扎地眉毛都拧了起来,脚底蹉着地,最终还是叹了一声。
“好吧,我应便是。不过若消息不值这般代价,我是不会认的。”
“放心,绝对物有所值。”
萧芫:“你快说,到底什么消息?”
原菁莘神秘兮兮,挨着她耳语:“我也是今晨才知的,我阿父得了密令,要送赈灾监察之人前往黔方,你猜是谁?”
“谁啊?”
“即将兼任监察御史的中书舍人,钟平邑。”
萧芫震惊。
这是个怎么也没想到的人选。
钟平邑位居中书省,和御史台八竿子打不着,况且之前本就代三品侍郎之职,现在又要离京去干八品监察御史的活,简直就是……就是拿牛刀去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