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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恶乞儿神经诬项 草根雄血色图王(2 / 2)

就在陈胜、吴广等四十人在陈县开国立朝,天下反秦之士,群起响应,如同百川汇入大海,云集在此城之际,一时间,张楚国人强马壮,战车数百乘,文谋武力,英才众众济济。而此时在东南的一隅——会稽郡吴县,也同时发生了暗流涌动的聚能之变,他们是项羽、项梁叔侄为首的诸项集团,此时的形势就像地理上的地壳,在集聚断裂、褶皱的巨大能量之后,猛然释放的大地震一样。说起这个事儿,由此往上溯源,就不得不说起项羽一族的原籍——下相,因为下相本是今天的江苏宿迁,在秦时属于内地腹里中心的管辖区,所以,管得特别严苛,尤其是对于曾以血洗阻碍秦始皇统一华夏的故楚国,故楚国大将项燕的族人,秦朝更是不会掉以轻心,所以,以族长项梁为头的诸项,举族化整为零,移居在当时属于边疆的会稽郡吴县。一方面是因为边疆偏远,天高皇帝远,管理得相对松散些,更重要的是吴县县令郑昌是故楚将项燕的手下,项燕对他还有活命之恩典,所以,诸项一族不但得以保全,而且生活得甚是惬意。

可是,诸项是什么人?聚族而居就会发生什么?诸位可以想象出来,他们很快就成地方上的悍而勇,不听使唤的刁民集群,不自觉地似乎什么事儿都与地方官对着干,这样一来,感到受害感觉的,看一眼都不舒服的会是谁?当然第一个就是会稽郡郡守殷通,眼瞅得手下的顺民一个个让诸项传导,变成刺头,诸项的集聚庄子,简直就成了特立独行的国中之国,就好比一大簇浑身长满芒刺荆棘、仙人掌里头,还栖息一帮浑身长满芒刺的活动的恶物大豪猪,外加小刺猬。现在,自己手下的吏胥须要进去,也得项梁颔首,要不然,哼哼然灰头土脸回府吧。一开始,殷通在隐忍、怀柔、拉拢,可是,这里面有一位煞神一样的项羽,他的这些努力就像一粒石子儿扔进大湖里,没响应了。直到有一天,他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的忍耐到顶了,他要做些什么了,而且是牵动权威的轰轰烈烈的一场大清算,可是,他不傻,不会硬来,他的智力可以引申到自己的幕僚智库里去,就在陈胜、吴广首义的前夕,他开始了······

项梁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眼前的这个少年乞丐的,他就躺在项家庄子的外围的社稷庙里,鹑衣百结,头发有如败絮,满脸污垢,身上的皮肤成了脏灰色。对于这种乞丐,这秦末那个时代,那是多得海了去了,他们就像一切卑微的无名小草一样自生自灭,最后在某一个严霜满布的早上,硬了、冷了,当成无主的路尸,被好心人卷上一条草席随机埋了,就对这个世界了无痕迹地完事了。可世事就这么狗血,充满着无限的变数,有一回,项梁竟然发现这个少年乞丐的狗窝里,他竟然头枕一册书简,赫然显露出书名——《太公韬略》,竟然是太公吕望的兵书。

项梁大奇,这个少年乞丐是从哪儿弄来的兵书?如此经典的韬略之书,现在置身在乞丐窝里,可不是暴殄天物吗?于是,项梁忍不住开口了“小乞儿,你除了要饭?还乞讨书啊?”少年乞丐憨憨一笑,回道“每每要到饭,不至于饿死;每每回到这个小庙,不至于冻死,我就读读书矣,免得空费光阴啊。”项梁失口惊叹,心中道“原来乞儿的光阴并不比他人便宜?一个不知道明天的早餐在哪儿的小乞儿,竟然在只要不死的前提下,还能读书?他是什么人?难得,太难得了。”项梁蹲下去,一脸肃然,恭恭敬敬的和他攀谈起来,这一来就更让他啧啧称奇了,少年乞儿言谈举止,雅而不俗,对太公望的韬略之术,见解精辟,另辟蹊径,不落俗套。

项梁见那少年乞儿不像野人之子,便问其身家家世来,小乞儿一笑置之,只是摇头,一脸茫然,就好比是在过问和自己没有一丝关系的别人的事儿。项梁三问不知,也就回以一笑置之,罢了。此后,就心交这位小乞儿来了,每每有吃的、喝的,刻意怀揣了来,施舍与他,并能立地聊上一阵子,有时候,到了深夜或清早,偶尔发现他没蜷缩在小庙里,竟然还为他担心一阵子,直到他的再次出现,还会追加一阵子庆幸。只是他还是不知道这小乞儿是谁?叫什么?问起小乞儿的姓名,小乞儿顿时神情萎靡,只是茫然频频摇头而已。

直到到了这一夜,呼啸的狂风,肆虐着蹂躏整个世界,树木在尖利的撕裂声中折断,飞沙走石,牵引着暴雨抽打着大地,须臾间,浊流滔滔,街肆成河,整个世界犹如被一把铁梳子粗暴地梳理过。天色如墨,一切世间万物就像掉落在一座无底的漆黑的深井里,只有一道道闪电,照亮从天汉倾倒下来的瀑布一样的粗大雨水绳子,天罗地网一样的捆绑着世界。项梁站在书房后面,猛听得屋上瓦片吹落撞击在天井前,发出碎裂的清脆声音,猛地勾起一桩心事,暗叫“不好。”急急撑开雨伞,就要出门。项羽见状,奇怪的问道“亚父,这么大风雨,这是要去哪儿?”项梁吩咐“籍儿,来得正好,我们一起走,我有急事儿。”

项羽一听叔父有事儿,便与他共冒风雨,出了村口,看见那社稷庙已然倒了。项梁大惊,,呼唤道“小乞儿,你还在吗?”项羽怪了,问“风雨之夜,亚父是来找谁?”项梁抹去一脸雨水,回道“你就休要问了。”正在这时,他们看见瓦砾之中,那个小乞儿正在雨水中瑟瑟发抖,可是,怀中还牢牢抱着那卷书简,项梁上前叫道“小乞儿,跟我们回家吧。”小乞儿只是摇摇头,一动也不动。项梁回头对项羽说“籍儿,带他回去!”项羽吐了一口雨水,上前拎起一只小鸡一样,将小乞儿凌空提起,飞奔而回,从此,小乞儿落身在项府,做起了扫洒的小厮,再也不用去行乞了。

星转斗移,时光荏苒,转眼半年过去了。这一日,项羽告辞项梁,要去莫干山冶剑,临行时,逐一别了诸族人,带了项庄出了门。项梁正在家中散漫心情,坐于西窗读书,忽而,有族人来报“族长,大事不好了,有大队官军,驰骋而来,顶盔贯甲,刀兵森严,没由来围定我们整个庄子,封锁路口村门,不让进出,有一个将佐已经一路杀了进来。”项梁听了大惊,手中的册编顿时掉落在地上,摔成一堆竹简,第一件事儿就是招来贴身的族人项伯道“事有恶变,趁现在官军刚来,铁钳未合的时候,你尽快了混出去,找到项羽,千万叮嘱他暂时不要回来,那是自投罗网,快!”项伯迟疑道“我们都走了,那大哥你怎么办?”项梁大叫“官兵此次来,定有不测的大阴谋,意图灭我项氏一族,你别问了,快从我们村坊的一条隐秘小道出去,我去支撑应对,你们去了莫干山再作筹谋!”项伯含泪一拜,道“那大哥你保重,我走了。”抽身急去。

项梁这才从容转身,喝令开启庄子的中门,亲自迎了出去,但见,整个项家庄子狼烟四起,鸡飞狗跳,无数铁流一样的官兵在呼号呐喊而来,搜罗妇孺,项梁见状,沉声喝问“族长项梁在此,官国之师,岂能无故欺民?”但见,一位秦官衣冠的官员,率着凛凛铁骑,随从着一位重装甲胄,手执长钺的武将,沉声怒喝“会稽郡郡守殷通,率领郡尉钟离昧等奉命来追缉谋逆反贼······”

项梁屹立道手抗辩道“殷通郡守,你是百姓的父母官,焉能信口诬陷,我们项氏一族聚族而居,并不少皇粮国课、戍边征役。本族也有立族族训,以礼义廉耻,保家卫国为己任。谋逆之贼之罪,众恶之首,可以灭族屠村,试问郡守大人有什么证据来我们项家庄,口口声声说是追缉谋逆?试问郡守大人,你总不能因为自己高居一方父母官,就滥用职权?不要证据而信口开河吧?”殷通听了喝彩,继而冷笑道“项梁,你说得太好了,你是一方士子乡绅,我殷某平素是怎样敬你重你,你会不知道吗?我在会稽为官已经数年,是不是为官不仁,你心中有数吧?我不敢自称清天碧海,可也绝不是浊水黄河,这个不要你来提醒,我会为我的每一句话负责,秦始皇皇帝开启了民告官的先河,我欢迎你进京弹劾。但是,下官更是秦朝之官,为国尽忠,不敢懈怠,如今有人举报、死证,有人意图不轨,怀有反心,我身为秦吏,岂能不查?不过有你这句话,项族长,太好了,那这样吧,为了免去嫌疑,得罪了,先拘了你!”号令一发,身边的郡尉钟离昧上前就控制了项梁。

殷通怒对诸项族人们,冷冷大叫一声“任何人都不要动,突击搜罗项氏宗祠。”项梁怒气攻心,银牙紧咬,道“好啊,欢迎大人前去搜查,看有什么?但是,如果没搜出什么?大人可得对于我们举族人得有个交代吧。”殷通怒道“好一派悍民口气,平素抗拒官府,可见惯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为官举止不仁,如果是我殷通搜不出你们谋逆的证据,我决意不会推诿任何责任,如果,要是搜出你们有什么谋逆的证据来,请问你项梁又该如何?”项梁慷慨道“愿甘心伏法,绝无怨言。”殷通拊掌,叫声好,即刻布置军卒冲向项氏家祠而去。

不大一会儿,只听得一声春雷也似的嚣叫“搜到了,搜到了谋逆的证据了!”众军卒鱼贯而出,将搜查出来的谋反的旗帜、字符等信物,逐一从项氏的家祠里拿了出来,扔在中庭。殷通上前细细检视,质问项梁道“这上面都是谋反朝廷的旗帜字号,并且还有令剑、兵符,全是反我大秦,复辟故楚国的铁证,如是明目张胆的造反祸端,项梁,你怎么解释?”项梁一见,顿时,心脏抽搐,冷汗洗澡一样,面目鬓发滴水,几乎站立不稳,哀叫“上苍啊,难道是天要灭我诸项乎?殷通大人,且慢,这是有人在诬陷我们。”殷通咬牙道“你就这样改口了不成?你不是说只要搜出谋逆证据,你就甘心伏诛吗?对不起,项族长,你还是先去郡里委屈几天,待事儿稽查的分明,再作打算。”项梁胸膛起伏,睚眦欲裂,最后恳请道“我乃是一村坊的族长,如今有事,自是责任在我,而且,事情还没查明之前,请大人不要扩大事端,为难我的族人。”殷通漠然,道“这个好人不要你来做,我自有方略,我乃是依法办官事,莫不成在你看来,我是来激起民变的吗?”项梁一时哑然,已经被钟离昧羁押下去,殷通赶紧招引人马,铁桶一样围定项家庄子不提。

此时,就在会稽郡吴县不远处的莫干山中,也就是今天的浙江湖州地界,一处山顶,奇松女萝纷被的绝壁之门内,在这个深邃的洞穴中,炉火乱紫烟,熔炉赤焰,铁砧锤炼,正在冶剑。灯烛煌煌,洞中有一条流泉淙淙,注入一个大礼堂那么大的洞穴穹窿,正中央的铸剑池中,随着最后一次淬火,一个满脸烟火色的壮汉大叫“百炼钢化作绕指柔,项羽,一百锻炼之功,今日终于功德圆满,托天地灵气,借莫干先人宗师之力,龙泉之剑为君定制而毕,我恒楚平生足慰矣。”项羽上前,看见池水之中,冷冷一条赤龙蜿蜒在冶剑池中,冰火交战,自己便顺手从池中起剑,但见得蓝光如虹,磅礴涌动,光影烛天,大叫“好剑,龙泉之谓,名副其实。”恒楚笑道“有道是宝剑配英雄,夫天地尤物,若落在庸人之手,不是物之悲,而是人之祸,人必须为之克死。”两人正在理论,心气正高,所谓天低吴楚,眼空无物。

突然,项伯被头散发,大叫道“项羽,不好了,我们项氏一族这回要被灭门了。”项羽大惊,惊问“怎么回事儿?”项伯喘吁吁道“会稽郡郡守殷通,没由来带兵围定我们村坊,道是捉拿反贼,并且就在我们的家祠中,搜出谋反的旗帜信物,兵符文书,如今捉了项梁族长,团团围定我们庄子。我是官兵刚刚合围的时候,你亚父叮嘱我逃来报信的,这可怎么好?”

项羽一听叱咤一声,声若雷霆,勇力横溢,用刚刚铸好的龙泉宝剑舞出暴风雪来。骂道“好个狗官,让我去灭了他再说。”恒楚大叫“项羽千万不可造次,殷通这次行事有序,肯定是有计划的,你要是一暴之勇,正中他的下怀,我看你们诸项不像造反的人,定是为奸人所害,且和他早有阴谋,恒楚因此事儿,不齿此公,这个不平我是打定了,你们别急,听我说来,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二位看看怎么样?”

项羽、项伯听了急急叩问,恒楚道“刚好殷通使人来找我,共谋官事,你们看这不是送上门的好机会吗?我们满可以借此回旋发挥,做出无限的文章啊。”项伯赞许道“这主意不错,只是,我们惹官司这事儿,委实蹊跷,殷通没有内奸是不会能诬陷到我们的,这就奇了怪了,我们聚族而居,来往的都是老实可靠的人,这纰漏出在哪儿呢?”项羽瞑目,突然,声若洪钟,怒吼“我想起来了,应该就是这厮作祟,看我拿得此人时,不将他剁了细末,难解我心之恨。”项伯惊问“是谁?”项羽指天划地,摇头道“不管是谁?现在无关要紧,要紧的是救我亚父和我们族人为大。”横楚一挑大拇指,松一口气道“项氏有后生家如此,事有可为,两位且去我的山庄商议。”

再说郡尉钟离昧这夜公干晚归,自去郡府,明月初上,竹木漏影婆娑,钟离昧得幽人情思,就独自一个人踽踽去找郡守殷通。正在庑廊中,听到隔壁郡守殷通在和人叙话,钟离昧识得那人声音,是新任郡丞宋昌,这人目下风头正劲,号做秦甘罗八岁拜相,宋昌十八岁官居郡丞,而且,他不是托父母祖荫,虽然他家是旧楚贵族,祖父宋义还是楚国县尹,但是,秦始皇一统海内,格局全非,所以他就少年立志,凭照自己立功、建业、升官,而今郡府上下,无不敬佩。钟离昧本来就不屑窃听他人谈话,正要开口招呼,却被一句如刀一样的话压了下去,便站在墙外花窗旁,凝神谛听起来。

听得两人酒酣之语,郡守殷通道“······如今宋郡尉少年得志,建功立业,这一出大戏,你假扮小乞儿骗取项梁信任,再将所谓的谋反证物,悄悄放在他们的祠堂中,使我得以整治诸项,建成奇功一件,这事儿办得,还真的让人叫绝啊。来,我敬你一杯。只是宋家小哥,诸项可不好惹啊,你当初、现在、尔后,就不怕那个煞神项羽图报复来吗?哈哈······”宋昌笑道“人生匆匆,也就几十年光景,能干成几件大事啊?为人出世一番,欲图富贵,必行凶险,对吧?大人与我不是同道中人吗?”殷通“哈哈”道“话不能这么一概而论,你化身乞儿,差一点在暴雨之夜被小庙坍塌砸死,或冻死、饿死,项梁毕竟一直在救你活命,知遇、照顾你吧?你反而对他们诬陷,下狠手灭绝,是不是忘恩负义了点?你竟然扯上了我,我会和你一样?”宋昌诺诺,道“仁义在公不在私,我是对不起项梁,但是,我是为朝廷办事,公事大,国事先,忠义不能两全,身不由己啊······”钟离昧听到这儿,霎时间,热血沸腾,急急抽身出去,心中怒骂“好一对狗官,作恶不分伯仲,竟然在这儿——阴暗角落里显摆,好不要脸啊,我钟离昧平生就见不得这龌蹉恶行。最可怜的是项梁,善人遭厄,还有天理没有?我且去看看他。”

于是,钟离昧暗暗转身来到狱中,他与狱椽本是挚友,便轻易见了项梁。他见牢里的项梁一腔悲愤,正在困兽一样徘徊,顿时,义勇不可抑,叫道“项梁大哥,你好个高义之举,可是误爱狼蛇,你知道你所就的那个小乞儿是什么人吗?他是蛇蝎奸佞,忘恩负义陷害你的人······”项梁如雷贯耳。犹如如雷轰顶,钟离昧紧紧接着道“这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奸计,殷通让宋昌化身小乞儿接近你,并且利用你的爱才重义,用一套什么乞丐爱读书的蟊贼伎俩,使你收留了他,而他,暗暗地再把那些所谓的造反的旗帜信物,再偷偷的放在你们的家祠堂里,然后,他和殷通在里应外合,发兵荡平你们项家庄······”项梁没听完,就已经跌倒在地,咬破嘴唇······钟离昧越说越激愤,一腔不平,道“项梁兄你放心,我会好好帮你的,你放心就是了,我立刻去联络令侄项羽,再行营救。”于是,钟离昧尽力宽慰项梁起来。

自此之后,项梁身陷囹圄,而项羽等在莫干山用心筹划,一时之间,会稽郡内外,博弈连环,暗战汹涌,全然是一派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一触即发的景况。也不知道项羽是怎样地恶斗郡守殷通;怎样地放不过那个神秘的陷害诸项的奸细恶贼;他率领诸项一族又是会怎样地搅动寰宇,闹出海内惊天动地的血海巨浪来,欲知后事如何,敬请看第五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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