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吴芮一见大势已去,便落荒而逃,谁知没逃多远,后面追兵已至,那真是汹涌的铁流,甲光映日,白刃纷纷,马蹄和人的足音震颤着大地,黄尘冲天,怒涛澎湃一样将吴芮的兵马扫荡得支离破碎,最后,他们被蜂群一样的敌手淹没。更可怕的是那员神将,黑煞神一样缠定自己,一杆沉重的霸王枪那是虎虎风生,绕定自己自己身躯,专挑要命的部位点击。吴芮虽是武艺超群,如今仅仅是自保,应付得手忙脚乱,几招下来,汗透征衣,被他一枪挑下战马,暗叹一声“我命休矣,来者那不是凡人,是从天而降的战神啊······”
这战将是谁?项羽也,如今他将吴芮挑下战马,身边的黥布上前就活捉了吴芮,绑定了,可怜丹徒秦军,尽被虐杀得七零八落。项羽惯于勇战,他早就对自己找麻烦的吴芮不耐烦了,只是闷哼一声,连话也懒得说,上前扬起龙泉宝剑对准吴芮的头颅就是一刀,吓得身边的吴妫尖叫一声,直扑上前护住吴芮,激越叫道“不要伤害我爹爹······”项羽略一迟疑,忽听得身后马蹄声疾,乃是项梁赶来,大吼一声“籍儿住手,我们早和吴妫约定,取下丹徒,不得伤害吴大人,你岂能背信?”
这时,吴芮才明白原来是自己的义女早就和人串通,使计谋陷落自己,不由得激怒攻心,觑定吴妫大骂道“你这个不孝之女,亏我自幼将你捡来哺育大了,你竟串通外人敢来害我,现在假惺惺护住我干什么?不如让我就死干净。”吴妫泪如雨下,哭诉道“女儿只是不想爹爹后来有事,遭人毒手,才这么做的······”项梁上前亲自解开吴芮的捆绑,折腰谢罪道“暴秦无道,你跟着朝廷作恶,用囚笼之楼——栖凤楼来捕获天下反秦豪杰,意图向朝廷邀功,迟早都会招来灭顶横祸,试想天下反秦义士,哪会放过你?即使是你将所捕获的反秦义士,献于宫阙,大奸赵高哪会容你邀功?只怕是横竖难逃劫难而已。吴大人,请明辨天下大势,三思而行,你女儿让你和我们一起复辟楚国,是一条明路,她是个孝女啊,何来不孝之责啊?你是个贤达官人,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吴芮被说得无语,细想反而后怕起来。项羽插话道“看我亚父的面皮,我不杀你,你走就是,只是不要责怪你女儿这么做不孝。”
吴芮听后仰天长叹一声道“如今朝廷奸佞当道,我既然失去守土,哪有面目回去?罢了,不如我们一起复兴楚国就是了。”项梁一听吴芮这一说,赶紧上前执手言欢,道“现在陈王张楚,那我们就一起投在他的麾下,效命大楚就是了,既然吴大人不嫌弃在下粗陋,我们就是一家人,籍儿,还不过来拜见吴大人。”吴芮自惭形秽,大叫起来,道“项梁,你是吴中宿彦,地方豪英,如今又是本郡郡守,你还叫我吴大人,吴芮唯有一死了。再怎么样,上下尊卑是要的,我来入伙兴楚,仅是你的手下,要不然吴芮只有以死谢罪了。”项梁颔首道“既然吴芮你这么执着,那就姑且还是做我的丹徒县令吧,但是,你的年龄份尊,项羽只是晚辈,礼数还是要的。”说完,指令项羽来拜谒。吴芮又要推迟,项羽干脆,挥手示意吴芮不要再啰嗦了,折腰施礼道“晚辈项羽有礼,今日得罪,望先生宽恕,只是有一样,你得原谅你女儿,不但原谅她,而且今日她打擂招亲的事儿,大江南北都知道了,岂能儿戏,你要成就她的婚姻才对?你要是答应了这事儿,项羽还要再拜你。”吴芮笑了,满口应允道“好说,应该的,应该的······”众人一见好事要成,自项梁以下全都鼓起掌来。
大家觑定含羞带涩的女儿吴妫,吴妫粉脸生春,好比莲萼映日,低了娥眉,一时惶然无语。项羽看见,落落大方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伦常情,用不着忸怩误了好婚配,吴姑娘只须指点,项羽替你说话。”吴妫遥指韩信道“愿得淮阴韩信郎君,厮守终生······”说着,两颊火燎,急急用衣袂遮了眉眼,急急逃去了。众人吉庆大笑,黥布即刻上前招呼韩信,项羽道“韩信,虽然你年龄大点,人品普通,但是我姐姐看上你了,即是你的造化,你就上前跪拜认了丈人去。”
韩信狂喜,如在梦中,哪敢相信这是真的,被项羽连连催促,方才如梦初醒,谢天地恩赐,拜见吴芮岳父,认了亲戚。吴芮大喜,审视一番,颔首道“好,好贤婿······”项梁上前问讯“但不知韩信今在何处效命大楚?”韩信回道“在下今在江北东陵候召平军中参赞军务。”项梁捻须道“我本想将你收在我的帐下,既然在召平军中,那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那好吧,我来为媒人,修书一封,陈明婚事原委,你就迎娶吴妫回江北召平营中完婚,我这边、当然还有吴芮自然不少嫁妆礼数,你那边刚好还有陈婴在此,就让他来证婚吧。”陈婴欣然受命,虽然是自己没有抱得美人归,心酸酸的,但还是不失风度,道“如此美事儿,陈婴那是求之不得的。”
于是,这边吴芮、项梁备办嫁妆盛装,金玉满船,鼓瑟吹笙,钟鼓齐鸣,择吉日送过江去,陈婴早就先回致意召平。召平大喜,其实,他久闻二项大名和吴芮水战翘楚,有心结交,只是无缘,今番刚好有这么个好机会结识,那真是喜出望外,尽全力齐出船队在江心迎亲,那是花红锦绣说不尽,彩船大江渡良缘。自此,召平和项梁、项羽始得相识,最最得意当然是韩信了,半生沦落,潦倒不遇,可怜上一次婚姻已经大半步跨入洞房里了,还是让那个专事阴谋的陈平给横刀夺爱了,如今总算是好事多磨,花好月圆了,当夜在召平军中那是恣意狂欢,美酒佳肴,被红挂彩,鼓舞笙歌,同庆韩信百年好合不提。
前文说到章邯消灭了周文的张楚主力之师,屯兵渑池,休兵待战,这一日,升帐坐堂,召集众将,共商下一步的行动。长史司马欣大声道“那还用问吗?我军力克张楚逆贼的主力军,诛杀贼酋周文,正好一鼓作气,乘胜直捣乘胜的老巢——陈县,一举敉平叛乱,建立奇功才是啊。”司马欣此言一出,整个营帐诸将大声叫好,纷纷献言要打陈胜的王庭,建功立业,顿时庙堂上下一片喧闹。
可是,大家只见得章邯木木地毫无反应,冷眼旁观看客一般,顿时销了气焰,闹声渐渐停息,最后变成了鸦雀无声,因为没有人能知道主帅心里在想什么,即刻一起移动注目,定定地看着主帅席上的章邯来。章邯站起来,冷笑道“诸位,你们看到挖掘大树树桩子没有?你不把周围的土弄开一大片,把所有的须根斩断,还要拿头磕磕,晃晃松动之后,你是没有办法斩断主根,更是不可能挖掘出来大树桩子的。现在,陈胜就是这棵大树桩子,所以道理也就一样。另外,我们现在要是先攻打他的老巢,陈胜就会把他的分散的四战之兵调回死保,那就是收拢五指为拳头,再打出来,我们就更难打下陈县了。说实话,现在张楚还是有实力的,周文这一支兵并不完全就是主力,我们现在没到歼灭陈胜的最后时机,要攻下陈县不但没有把握,反而只会吃亏。”董翳颔首道“章大将军的意思是先挑弱的打,那样陈胜他们也会不在意,而围歼他的时机就会在他们麻痹中水到渠成了,对吧?”章邯笑道“董将军说得好,但不完全,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不但要打他的软弱穴位,更好的是打要和分化招安他们一起来进行。比如拆墙一样,掏空他的支点,哪能不坍塌?三军听令,明日发兵,司马卬、司马欣、苏狙袭取武关,切断贼寇退路,其余的人随我听调遣,集中全力围攻南阳宋留,必须一举斩断张楚的一条须根——南阳守敌。”于是,章邯点兵遣将,星夜突袭武关、南阳,果然司马欣一支兵马有如神兵天降,聚歼张楚的武关之兵,断了宋留和张楚的联络之路。
据守在南阳的张楚将军宋留、裨将郑布、谋士范增,一觉醒来,发现城外已是帐幕连营,鼓角声闻,厚重得压碎一切的战云之下,猎猎飘动着“秦”、“章”字号的巨大旌旗。宋留赶紧招来范增登上城上谯楼,骇然得望着密密麻麻的的秦军,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范增登高望远,先是预料之中的凝重禁言,可是,当他的目光移到另外一处营垒的时候,他的眼前一亮。原来那处营盘上面竖立是一面更大的旗帜,赫赫的是一个“李”字,范增大喜,心中暗道“谢天谢地,果然是联军行动,三川守李由你还是赶来会战了,这就好办了。”但他不露痕迹,只是很是镇定地说“宋将军,秦军虽是占据城外至高险要的地方,但是,布阵是有破绽的,你不要慌,我们可以一战。”宋留诺诺,心里窃笑范增老糊涂了,用梦话安慰自己不说,还连带欺骗本身本帅,连周章的步、骑、车三军,国之主力,都不是章邯的菜,就自己这偏师,唉,愁死了,怎么打这一仗啊?便不发一言,步履沉重走下城墙,吩咐郑布小心死守,又把他拉到一边,摈弃范增,悄悄道“郑布将军留意,如果有什么情况,直接来报,休要惊动那倔强老子范增。”郑布听了不解,又不便问,只是首肯。
可是,他很快就明白这个中原委了,等到了午夜之时,蛾眉月斜,三星西沉,雄鸡啼鸣于旷野,正是将士懈怠的时候,郑布不敢解甲,只是在城上巡逻,忽然,一阵奇怪的发着黄绿色萤光的箭,被强弓射了上来,守城士卒大奇,捡起来纷纷交到郑布手中,郑布细细审视,发现箭矢上绑着装着萤火虫的丝帕囊,因为丝帕透气,那些萤火虫都是活的,还在忽闪冷光,更奇异的是,丝帕上有字,郑布打开看时,只见上面用隶书写道“三川守李由启;今宋留原为秦吏胥,一时谬误,陷身张楚群贼中,掳掠南阳。由甚惜之,故使杨熊来宣德义,若宋将军悟上旨意,献南阳城池,则苍生免兵焚涂炭,而公等俱免咎尤,富贵可唾手可得也!”
郑布看后,记起宋留嘱托,使人飞报宋留,宋留飞也似赶过来,看见城下一人独骑,松了一口气,下令赶紧放进城来,来者正是方士出身的杨熊,便延请至中军帐帐中,秉烛夜话,相见恨晚,也没人能知道他们会谈的具体内容,宋留至拂晓方才亲自礼送杨熊出城去。
宋留升帐,召来范增、郑布兴冲冲地道“真乃是天降福音,所以我找来二位,相送富贵正果,正应了我的神悟,会有贵人出现来帮我们度过一劫。昨夜,三川守李由,特派将军杨熊来招安,当时,郑布是知道的,范增老夫子你现在来看看书信。”
范增一听,双眼如炬,白须頾颤动,耐着烦看完书信,扔在桌子上,道“宋留,万万不可投降,这和去死没有两样······”宋留忍不住怒道“李由将军乃是始皇帝的驸马,当朝丞相的儿子,有他保荐,我们眼看就要成正果,为国出力,光宗耀祖,受了招安,你怎么就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来?现在,章邯的部将司马欣已经在我们的身后攻下武关,我们没有了退路,你说,这仗怎么打?”范增道“宋将军,你知道李由为什么从大老远的三川郡赶过来会战?这肯定不是章邯的意思,他是赶过来抢头功的。没错,他依仗的就是李斯之子,始皇帝驸马的身份,可是这样一来,他犯了当今二世皇帝的大忌。章邯出师,曾与皇帝约定,他拿着兵符,全天下将士见虎符即被统领,脱虎符自称一军,显然李由没把这一条皇赐的规矩当回事儿,他在和章邯分庭抗礼,甚至于全然藐视他,这就是离开落入大奸赵高之手,那就是更近了一步,所以,我们投降就会是他们党争的牺牲品,绝没好下场,因为李由的显赫已是渐渐过往矣······”范增本想再说,没曾想宋留大吼一声道“范增,你不过是我麾下的谋士,而我是主帅,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有本事你冲前面打去。”范增向来不畏生死,大骂道“不听良言,你一个人贪富贵,我看到的是我辈全军人都是等死的行尸走肉了。”宋留拍案大骂“老匹夫,要不是当初我在陈王面前要了你来,你早被田臧赶回家山野牧猪去了。信不信我用军法杀了你!”郑布一见不对劲,赶紧劝道“大敌当前,哪能内讧?是战是和,大家都是为了张楚存亡不是,就各自少说一句吧。”宋留和范增这才忍住,不欢而散。
范增回到帐中,仰头叹道“竖子不听吾言,眼见得我辈难逃一死也。”正在哀叹,看见郑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了,道“鲠生,我知道你老人家不是寻常人,我也明白宋留是一个庸人,去投降只是死路一条,那你看我们怎么办?”范增咬牙道“君子不可与庸人陪葬,走!宋留,他是自作自受耳,不值得去再管他。现在李由和章邯联军不睦,他们的防守有空隙可乘,老夫自有脱身之策。”于是,两人说走就走,去马厩里挑了快马,换上秦军的衣饰,守城军卒见了他俩哪敢问,便一路出城而去。
范增、郑布暗暗地出了城,潜藏在林莽中,苦苦地寻找脱身之计,正是天无绝人之路,他们看到一队人马绝尘而来,郑布眼尖,认得是杨熊,已经是绝尘而过了,忍不住哀叹道“看人家杨熊,就因为是李由部将,在章邯防区直闯而过,也没人敢问他,到底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范增一听,被他点破,兴奋地拍腿道“有了,听我的,我们过关去。”两人竟然直闯章邯军营,范增对着巡逻的军卒大声道“我们是李由将军的所部,去追前面的杨熊将军,送上他忘了带的公文,欲要借道章将军营盘,尔等让开!”守将苏类一听,就蒙圈了,赶紧拖开鹿砦,范增、郑布两人就这样跃马驰骋过去了。
来到旷野,两人全都是汗透征衣,人和战马都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郑布喘吁吁问“鲠生,我们去哪儿?回陈王处吗?”范增叹息道“陈胜目光短浅,不足与谋,不能成事儿,当今天下,能成事儿的只有会稽的项梁,我们就投他去。”于是两人变换衣著,放马一路朝南去了。
再说宋留和李由约定招安献城,小军来报范增、郑布不辞而别,宋留心想反正要投降朝廷,没人打仗没所谓了,多一个人多一个分功劳的,不划算,竟然心安理得了。没曾想章邯不知道啊,霹雳开始了攻城,宋留人心背离,稀松地丢了南阳,被秦将李必、骆甲生擒,献捷章邯的中军帐里来,可宋留自感冤屈啊,呼喊“我已经和李由将军约定招安,献上城池,要不然你们打得下我这磐石一样的南阳吗?”章邯一听愣了,有这事儿吗?本来自己就和联军李由不协调,这可就为难了,正要去问李由,人家大咧咧找上门来了,叫道“可不是吗?南阳城和宋留都是我李由利用招安拿下来的,没你章邯什么事儿了。”
那会儿,章邯正拿着虎符,本可以行使天下将帅见虎符即被统领的特权,可他没有贸然这么做,人家是驸马爷和丞相公子,自己又能拿他怎么样?只是,当他环顾虎帐里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手下一个个不服的喷火的目光,自己这个主帅再弱弱,日后怎么服人,便决定开口理论,道“李郡守,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共事朝廷乃是本分,本来无谓谁的功劳,如今南阳已经拿下,你说是你招安之功,而我本无所谓,但是我手下诸将,我对他们总要有个清白交代吧,我看我们只能将这件事儿上陈朝廷,听候皇帝圣裁,你看如何?”李由不屑道“好啊,不过,宋留这人得交给我带走。”司马卬听了,不服道“人是我们擒拿得,凭什么让你带走?”李由只是看看章邯,章邯沉吟,最后还是挥手让李由将宋留带走了。
南阳克服和宋留被擒,联军争功这些事儿传到京城咸阳,赵高听了,反而笑了起来,他缜密地想自己又能挖坑让那个李斯跳了。当日早朝前,赵高找到一起在咸阳宫前面朝房里等候朝觐的丞相李斯,笑得一脸天真,道“丞相啊,天下兴亡就看相啊,没想到虎父无犬子,令公子李由也是倍儿棒,身为三川郡守,不但政绩斐然,治里有方,还是一个帅才,统领军旅,横扫叛贼,平定荥阳不说,这一次进攻南阳,招安了贼酋,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经验要推广啊,要让全天下的将士做榜样,学习学习,那样多好啊。和平解决,又不死人,又不损失东西,后面对陈胜也要这么作,怎么能象章邯动不动就打打杀杀,那多不好。”李斯听得好不暖心,连声道谢“多谢赵郎中令抬爱。”自然受用,正在晕乎乎的当儿,赵高又说“你是丞相,这好的经验,你要推荐给皇上,这是你的职责,也是你的权利,而像我,只是个宦官,主内不举外,说起来不方便,显得不合规矩。”李斯颔首赞道“赵大人过谦了,但是我现在也不好见皇帝,公聊吧,朝堂上皇上面子上挂不住,私聊吧,我又不那么容易见他。”赵高赶紧道“这个丞相大人放心,赵高是内臣,我去找个时机让你单独见皇帝就是了,大家都是为朝廷出力,都是一家人。”李斯听了,满心感激,于是两人就这么约定了。
当日早朝,李由、章邯上陈攻下南阳的情况,各执一词,赵高一旁只是不言语,李斯避嫌也是让得远远的,哪知道二世听了,根本就不感兴趣,呵欠连天,道“朕知道了,都知道了,既然南阳克服,争那些没用,不就是多了个降将吗?他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饭,驸马爷你有兴趣收了去听命,再接再厉,进行到底,拿下陈胜逆贼,朕再为你们联军诸将庆功好了,没事儿,退朝!”皇上都说没事儿了,还有事吗?那就没事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