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谁占谁便宜,毕竟四爷短命,才活到五十八岁,而她,算命的说她能活到八十八。
苗女满眼嫌弃:“没有,你话本子看多了。”
“你到底有多恨他,才能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蛊虫。”
“那同心蛊若下在两个永远不可能两情相悦之人的身上,又会如何?”
吕云黛仍是贼心不死。
“没用的,你的蛊虫只能感知到他身上蛊虫的情绪。”
“哇!意思就是,我在他肚子里藏一条蛔虫,蛔虫能感知到他的喜怒哀乐,将他的情绪传递给我的蛔虫..不是,是我的蛊虫。”
“可是,他会不会反向从我的蛊虫探查我的情绪?”吕云黛忧心忡忡。
“不可能,除非他也在你的蛊虫上滴心头血,否则你不必担心被他窥探心思。”
“嘿嘿,你带了多少同心蛊,给我多来点。”
“......”
“你别再笑了,我害怕,总觉得那人会很倒霉。”
“这蛊虫只有一对!”
“这蛊虫对宿体有害吗?”吕云黛谨慎追问道。
“你若对他无意,需确认他也对你无意,否则他若对你情根深种,这情蛊会立即生效。只要他不对你动情,蛊虫并无害处,反而还能调理经脉壅塞,强身健体。”
苗女不放心的将蛊虫囊放在她手心。
“你别乱用。”苗女再三叮嘱。
“你放心,他就是对一条狗情根深种,也绝不会瞧上我,我也是!”
吕云黛语气笃定。
“那就好,你用之前在虫囊上滴你的血,蛊虫自会钻出,你再让雄虫吃那人的头发,雄虫自己会去找他。”
“对了,一个人身上最多能种多少蛊虫?你可有长寿蛊?”
吕云黛得了好处,想起四爷短命,想给他多种个长寿蛊。
若还有美容养颜蛊和金枪不倒猛男蛊也给他来点,让蛊虫在他身体里凑一桌得了。
“你疯了!蛊虫好战,天生相克,宿体会被毒死!”
“你怎么对那人又爱又恨,好奇怪!”苗女满眼震惊。
“这…对他好与想让他陪葬,并不冲突。”
“放心,你交代的事我记住了。”
关乎性命,吕云黛不敢鲁莽。
说话间,吕云黛痛苦蹙眉,五脏六腑仿佛有无数细针在扎似的,她忍不住捂着心口呕血。
“你体内还有铁线虫尸体,你身体里的蛊虫真霸道,吃完还把尸首堆在你心脉处,回去之后用这药粉沐浴,浸一个时辰即可痊愈。”
“你再来给五包。”
暗二暗四和暗七,以及苏培盛和四爷定也要驱虫。
“拿去。”
“我走了!今后该如何找到你?”苗女扬手摇铃,一大群铁线虫蜂涌般包裹着她的身体。
“你去八大胡同地字三号院寻我。”
“好。”
送走苗女之后,吕云黛躺在冰冷黑暗的大厅内,开始复盘今日发生的事。
当时她站在姮娥石像前五步开外。
暗一从左前方来到她面前,紧接着开始吐血,骨头寸寸碎裂直到死亡。
当时她的目光很奇怪,带着怨毒。
她并未做过让暗一恨之入骨之事,反而暗一做过诸多让她恨不能一刀结果她的破事儿。
也许暗一临死之前良心发现,真是在提醒她石像有问题。
吕云黛绞尽脑汁,脑袋嗡嗡作响,最终也没理出个蛛丝马迹。
此时她痛苦的捂着心口,飞檐走壁来到望北楼内。
奇怪?凌哥哥今日就寝这般早?难道今日被她一番轻浮的举动气病了不成?
吕云黛心急如焚,悄然潜入屋内。
可前脚才踏入屋内,她心口处又是一阵抽搐。
“谁!”
脖子传来冰冷触感,吕云黛难受的无法收敛气息,被凌哥哥轻易察觉。
“是我,我特来道歉,今日是我冒犯凌相公,抱歉。”
一簇烛火点燃,凌哥哥穿着纯白寝衣,满脸怒容横刀在她脖子上。
“我...”吕云黛才张开嘴,却忍不住呕血。
她满头冷汗,痛苦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拼命喘息。
“你受伤了?”
策凌见吕姑娘忽然吐血,再看她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染血伤口,一瞬间乱了心曲。
温暖有力的手掌搀扶她起身,吕云黛下意识依偎向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