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佟佳氏冷冷看着李氏,并未开口让她起身。
吕云黛叫苦不迭,倏地挺直腰板,不对啊!
她现在是二阿哥的生母,王府后宅里最为得宠的李格格,又不是暗卫,她为何要怕四福晋?
“福晋,奴才身子娇弱,头晕,王爷还等着奴才侍寝,奴才先告退。”吕云黛造作的揉着眉心。
她自顾自起身,昂首阔步,迈着六亲不认的傲娇步伐,朝前院内走去。
守在门口的小太监一瞧是后宅最为得宠的李格格,当即垂首放行。
吕云黛踩着花盆底鞋,径直入了前院书房内。
一踏入书房,她捂着心口长舒一口气。
“就这点出息。”胤禛扬手丢给她一封奏折。
吕云黛纳闷打开折子一瞧,心内五味杂陈,没想到四爷竟然请封二阿哥生母李氏为雍亲王侧福晋。
“即日起,你就是李侧福晋,入皇族玉牒的侧福晋,可与爷生同衿,死同穴。”
“爷,这侧福晋是奴才独一份儿的吗?若旁人也有,奴才不稀罕。”
不知怎地,吕云黛忽然想起那位连历史都承认被雍正偏爱的宠妃——年贵妃。
算算时间,年氏今年才刚满一岁。
“爷,年羹尧的妹妹是不是满周岁了?”
“咿呀,六子,你怎么知道?杂家前两日才去送的贺礼。”苏培盛诧异看向六子。
“那爷可曾瞧过年羹尧的妹妹?”吕云黛阴阳怪气。
“为何要看?”胤禛一头雾水。
“说不定今后爷就瞧上年小姐,与她鹣鲽情深,恩爱缱绻。”
“胡说什么!”胤禛被她对个一岁孩子拈酸吃醋的口吻气笑。
吕云黛不想继续讨论四爷的宠妃,于是凑到书桌前,却见他在甄选牛录与左领。
皇子出宫开府之后,就会从正黄旗迁出,四爷迁到镶白旗为旗主,照例能在汉军与满军镶白旗挑选属人。
所谓属人,就是王府的奴才,需要到王府为奴为婢,伺候旗主,甚至属人的婚事都需旗主点头,方能成婚。
吕云黛登时苦着脸,她记得她明面上的身份就是挂在汉军镶白旗,可恶!她成了奴才中的奴才!
“爷怎地选了镶白旗?正红旗多好啊。”
四爷封王,可主动向康熙爷申请想要入哪一旗,通常康熙爷不会驳回如此小的要求,毕竟旗主并非单一,而是有数名旗主分权。
与骁勇善战的正红旗相比,镶白旗在多尔衮时期,遭受惨烈重创,实力比不得其余几旗。
“属人而已,无妨。”胤禛伸手揉她软腰。
苏培盛掀了掀眼皮,虾腰退到门外伺候。
“李侧福晋,可欢喜?”
吕云黛咧嘴,低头忍笑:“欢喜欢喜,奴才可欢喜了,多谢爷。”
“没诚意,哼。”胤禛忍不住将指尖探入她衣襟内,摩挲。
吕云黛轻呼着抓住他撩拨的大掌:“爷,侍寝第二日一早,还得去福晋正院里请安,得伺候福晋簪花,奴才不想去..”
吕云黛心中冷笑,她都披上侧福晋的马甲了,哪能还被四福晋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爷得为奴才撑腰,呜..不是亲腰,快些松开...”
可他在床榻上素来强势霸道,她身上的薄衫顷刻间被他剥去。
又是一夜无度欢好,吕云黛一大早就揉着眼睛在四爷怀里苏醒。
“爷,该上朝了。”
“不急。”胤禛翻身将她揉进怀中,昨儿夜里她闹着困,他没舍得多碰她。
于床笫之欢上,他从不委屈自己,愈加发狠的要她。
吕云黛趁机恃宠而骄,哄着四爷撑腰,二人相偕来到福晋正院内。
四福晋佟佳氏正懒起梳妆,等着昨儿夜里侍寝的李氏伺候她簪花,瞧见四表哥带着李氏前来,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一瞬。
“表哥怎么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李妹妹晋为侧福晋。”
“表妹,近来秋燥,后宅请安免去。”胤禛懒得与佟佳氏多费口舌,多看她一眼都嫌晦气。
“福晋,妾身伺候您簪花。”
吕云黛捻起一朵正红牡丹,捧到四福晋面前,这对黑心肝夫妇搅得她寝食难安,她得趁机煽风点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