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樱微愣看着明显要赶自己的美人姐姐,心里更是觉得委屈,便自顾下榻应:“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说罢,柳樱迈步要出内殿,可掌心还没掀开珠帘,便听见身后清润声音唤:“站住。”
闻声,柳樱转过身看向静坐矮榻的美人姐姐,已经猜不透她的心思,出声:“怎么了?”
岑栖欲言又止看向一根筋的女孩,微叹道:“我又未曾让你现在搬出主殿,你急什么?”
柳樱指腹揪着一角衣袖,心里委屈的冒泡,完全没有察觉话语里给的台阶,稚声应:“我要去照顾受伤的赵姐姐。”
“赵晗身侧有侍读宫奴,你笨手笨脚,还是别去添麻烦为好。”
“可姐姐刚才还让我搬去跟赵姐姐一块住,难道不就是让我去照顾的吗?”
语落,尴尬无声蔓延,岑栖被女孩说的有些局促,清雅眉目显露窘态,微叹出声:“先前让你不要冒险,你偏不听,方才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却上心的很,莫非是存心气我不成?”
这话说的柳樱满头大雾,澄澈明眸倒映眼前冰清玉洁的美人姐姐,才迟钝的发现对方似乎有些别扭的紧。
“我没有要故意惹姐姐生气,其实我还有些伤心难过呢。”柳樱迈步走回矮榻,索性直白说着,“蹴鞠场上那么危险,我都想着要赢得比试,好让姐姐开心,可是却只挨了一顿训话,多可怜啊。”
岑栖见女孩卖可怜的模样,半信半疑的出声:“你真的是为我?”
“对啊,姐姐曾跟我说蹴鞠比试西苑不能得倒数第一,最差也得拿倒数第二,所以我才拼了命去比赛。”
“可那只是我逗你的玩笑话而已。”
柳樱闻声,傻眼的看着一本正经的美人姐姐,诧异道:“什么?!”
岑栖见女孩一副震惊模样,失笑的探手捏住她绵软脸颊,无奈出声:“我只是想让你认真学习蹴鞠,至于比试输赢,其实并不重要。”
谁想女孩平日里没心没肺,结果却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真是出人意料。
柳樱任由美人姐姐捏住自己脸颊,耸搭眉眼出声:“这样的话,那赵姐姐和另外一个侍读的伤,岂不是白疼了嘛?”
“那倒未必,至少圣上的赏金是真的。”说话间,岑栖松开捏脸的手,将金条塞进女孩掌心,逗弄,“你可以慢慢摸金条玩。”
柳樱捧着凉凉的金条,心里稍稍舒坦些许,询问:“那我还要搬出主殿吗?”
岑栖视线打量真切问询的女孩,故作淡然的应:“你要是真想去跟赵晗一块住厢房,那就搬吧。”
这话说的客客气气,但是柳樱却感觉周身阴风阵阵,偏头困惑的看向窗外艳阳光景,嘟囔道:“其实主殿挺凉快,还是不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