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扔掉正人君子的腔调,芳卿心里透出了丝丝担忧。
“你还没有回答,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吃饭?”春生问
芳卿真是着恼的要翻白眼珠,这是玩的什么套路,想要被请吃饭就直接说,明白问好了,自己也不是计较那点钱的吝啬人。
她无力地叹了口气,刚想提神答复春生,却猛地发现,自己已经暂时没有机会开口回答了。
因为在下一秒,春生就把芳卿愣愣地推靠在了墙上。
芳卿后背振的疼,还没弄懂这种模式打开的正确方式,就见头顶有巨大的身形借势强压下来,自己的嘴唇刹那被堵住。
芳卿将眼睛瞪得似牛眼大,竟然忘记了此时此刻应该做什么?
看到芳卿没反应,春生更大了胆子,闭起眼睛,开始用舌尖描画芳卿的唇缝。
人从味觉和嗅觉感官所接触到的讯息,会直接刺激大脑神经,所以当芳卿闻到浓浓的烟草味道时,脑神经里的一处突突跳了起来,芳卿扑棱一下惊醒,奋力推搡躲避着春生。
春生也许早就预测到会有反抗,所以一早就箍住了芳卿的手。
怎么办?处处不得力,自己在这里就算被怎样,也一时半会无人知道吧?
芳卿脑子里像风车一样滴溜溜地转,坚定了自救的信念。
少顷,春生感觉到怀里的人的抵抗逐渐平息了下来,而且紧接着,是芳卿的朱唇轻启,贝齿微开,春生的巧舌毫无阻挡地雀跃着探入芳卿的口中。
春生胸口顷刻之间绽放开了满心的烟火,那是吸食到纯蜜一般的甜,那是站在山巅任凭八面狂风吹透身体的酣畅:谁说芳卿不喜欢他的!
看来男人都要主动一点,女人嘛,自然都喜欢用“强”一点,这不半推半就……
“唔。省略号”春生还想继续想入非非,却忽然闷哼一声,上一刻的烟花烬灭,全部变成了呛人的浓烟跌落下来,让自己一口气差点顺不上来。
蜜罐也打翻了,狂风变成了带着冰凌的刀,一时钻心地痛……
芳卿一贯的脾气就是不吃自己不情愿的亏,别人赠她一尺,她必定“大方地”回敬一丈。
方才趁春生得意忘形、浓情之至的时候,芳卿猛地闭上了自己的牙关,狠狠地咬了下来。
只听得“咯吱”一声,就像咬在脆爽的青萝卜上一样,春生的舌头被芳卿使劲咬了一口。
俗话说十指连心,这咬舌之痛相比不亚于钻心之苦,要不是现在舌头伸着不太好发声说话,要搁在平时,估计这一下,春生非要吃痛乱叫不可。
看着春生撤身撒手,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芳卿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推,快速侧身,迅速打开大门,惊险地逃了出去。
出门后的芳卿没有再往洗手间方向去,其实现在自己这种狼狈样,最好是洗漱整理一番才好,可芳卿担心,春生万一追出来,自己再在卫生间里落了单,岂不又是被逮个正着。
所以芳卿径直往宴会厅的方向跑去:阿遇不知道结束了没有?他们里面应该也吃的差不多了吧?
芳卿边跑边哆嗦着打了何遇的电话,这时,她才彻底感觉到后怕,她想到的第一依赖对象就是何遇,她委屈,她惊慌无措,她想趴进他怀里大哭一场……
“我已经结束在门口了,马上进来!”何遇没等芳卿开口,就心有灵犀地说出了答案。
芳卿回答了一句“好!”
急急感到厅外,正要准备推开大厅门,去宴会厅拿回自己的包包时,厅门却被人抢先一步从里面给打开了,芳卿一个刹车不住,直直撞到了开门人的胸前。
芳卿连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心里却暗自骂天:今天都是什么阴差阳错的运,尴尬癌要犯了,还能不能有一点正常的事情发生?
现实当即回答了芳卿,今天发生的离奇事情,还远不止于此。
因为芳卿刚才撞到的人,恰巧就是她的老同学林杉!
芳卿看清人后,震惊之情溢于言表,林杉却好似镇静很多,他伸手扶稳芳卿,又探头仔细打量了芳卿两眼:“你这是怎么了?……血……你……流血了!”
“什么?”芳卿不明所以地听着林杉说的话,突然觉得自己人中部位痒痒的,鼻息里也呼出了悉悉索索的感觉,还有某种怪怪的……呃……味道?
上手一抹,半手都是血!
td,自己真是红的不行,越来越没出息,和帅哥撞了一下腰就能流鼻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