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满脑门的黑线,反问张春华,“你一开始不也不相信蒋芸吗?”
“不信是人之常情,要是随便来个人一说就信了,那是傻子。”
“等你被蒋芸治好了,有你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你再同你-妈说蒋芸的医术好,这才有说服力。”
“你说这才多大点事,你怎么还哭上了?快别哭了,再哭我都要听烦了。”
道理大家都懂,可有几个人是完全讲道理的?
尤其是在这情绪上头的时候。
直到趴在了白敏的炕上,张春华还在抹眼泪。
蒋芸准备好银针,按照医疗模块给出的指引,一针一针扎了进去。
所有针都扎好之后,她按照医疗模块的要求施展了最后一个操作——手掌轻拂过所有的针尾。
细若纤毫的银针被这么一拂,就好像是被风吹过的草原,每一根银针都以一种奇异的韵律颤动了起来。
这种韵律并非整齐划一,而是各有各的节奏。
白敏瞪大眼睛看着那些此起彼伏的银针表现出来的震颤方式,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朝着一个角度拂了一遍银针,这些银针就会东倒西歪地乱颤。
这不科学!
而张春华的反应就大多了,她还拼命忍着,额头上的汗珠却一粒一粒地渗了出来。
张春华紧咬着牙根问蒋芸,“蒋芸,这,这,这,我为啥感觉被针扎过的地方烧得慌?”
蒋芸坐在一旁,从白敏跟前的小盆里抓了一把瓜子磕着,说,“感觉烧得慌就对了,我给你扎针的这种手法,叫烧山火。你想想山火烧起来的样子,是不是火势一阵强来一阵弱?这种针法最适合你这种寒气入体的情况了。”
“你忍着些,会越来越热的。想要治好你身上的病,这只是个开始。”
张春华:“……”
她听着蒋芸的描述就觉得腿软。
什么叫会越来越热的?
什么叫这只是个开始?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哪怕是骗人也行啊!
蒋芸顿了一下,继续解释说,“你的问题得分为两步来,一步是把体内的寒气化掉,你这会儿发出来的汗就是寒湿的一种。第二步则是把你体内自身的阳气生发机能激发出来。你先天阳气不足,就算激发出自身的阳气生发机能,依旧需要时时服用一些进补增益的食物和药物,后面只要补益做的好,就不用担心寒疾复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