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大约耳熟,他微眯眼,“你们老板和华子是什么关系。”
服务生浑身哆嗦,“我真不知道华子,我只知道老板离过婚。”
事已至此,我明白躲不了了,再躲朱八非砸场子不可,我起身,破门而入,屋里的六个保镖纷纷看门口。
朱八瞳孔猛涨,“果然是你。”
我不慌不忙坐下,翘起二郎腿,歪着头同他对视,“朱老板,别来无恙。”
我调侃他,“您脑瓜子还肿着,不好好休养,急着出来没事找事了。”
他笑了,“不在万隆城跳舞了?”
我漫不经心抚弄长发,“改行了,那行没前途,当老板多自在啊。”
朱八嗤笑,“是华子另结新欢,抛弃你了吧。”
“朱老板消息灵通啊。”我指尖蹭着唇上的口红,“男人一旦变心,任凭女人千娇百媚,也很难收复失地。”
朱八叩击着沙发扶手,“金五在你的场子走漏了风声,接着就被抓了,你做你的生意,我报我的仇,井水不犯河水,你打破了规则。”
我面不改色演戏,“朱老板是说洗浴中心的事吗。我放火是报复华子的无情无义,你手下有什么计划又没当我面说,我如何得知?”
朱八沉思着,的确像一场巧合。
林子提醒他,“朱哥,别上当,她敢开这么大的会所,不是简单角色,她糊弄您呢,金五算计华子,她算计金五,兴许就是华子授意她使诈的。”
我冷眼讥讽,“这年头,狗都成精说人话了?”
他反应过来我骂他,叫嚣着上手,“你找不痛快——”
保镖横在我前面,林子恼了,用力掐他脖子,我不声不响掏出枪,对准林子的喉结,他顿时僵住。
“松手。”我逼近一步,“我的地盘上,不容外面的狗撒野。”
再铁的头,也顶不住擦枪走火的东西,林子嘬着后槽牙,接连倒退,直到退回墙角。
我生怕惹毛了朱八,他毕竟是老江湖,我立马换了嘴脸,甜笑打圆场,“朱老板没下令,一个保镖逞什么能,朱老板仁义,哪会跟小女子计较。”
朱八摩挲着鬓角的发茬,“听你的意思,我的人栽了跟头,不是你暗算的。”
我不屑收了枪,“华子搂着新欢醉生梦死,我凭什么替他冒险?”
朱八大大咧咧后仰,“不是你干的,也和你脱不了干系。要平息这桩恩怨,总得付出点代价。”
他意味深长注视我,“华子上次搅了我的好事,我心痒得很,今晚想跟韩老板再续前缘。”
我面孔骤然一沉,看着他。
他指自己胯间,“开会所的,哪能不懂伺候人呢。”
“朱八。”我腔调不阴不阳,“你不一定有胆子消受这份艳福。”
他舌头扫过门牙,“半个月的工夫,底气都硬了。不是那晚被我骑着哭哭啼啼的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