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商看向她。
他之前无声无息地僵在了原地,现在好像终于解脱了。
“应该没有人打扰了。”楚秘书抬头看着自己的男人,“我们可以继续说安装测试了。”
傅南商张了张嘴。
他的语言能力好像退化成了草履虫。
见他不说话,楚上青松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兜。
傅南商立刻隔着自己的裤子把那只手摁住了,楚上青笑着看他,下一刻,他的手又松开了。
楚上青只是抽出了他的房卡。
电梯停下又启动,要上到顶楼的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女人的目光徘徊在他的下巴附近,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
说话却还是一本正经:“安装测试,之前做过吗?”
“独……立封闭测试阶段,有过安装过程。”
楚上青满意了。
她将房卡夹在了两指间。
“叮——”
顶楼终于到了。
傅南商松了一口气,跟在楚上青身后往自己的房间走。
“傅南商,你有多少事瞒着我呢?”
解开发绳,楚上青随手展了展卷曲像海草一样的头发。
傅南商抬手帮她整理了下她的发尾。
“我都告诉你。”手指拎起长发,男人小心翼翼地上前了一步,“我只是没想过有人会想听。”
他的声音轻轻的。
穿着蓝色长裙的楚上青微微低下头。
深圳的夜晚有风,却绝对称不上是凉爽,一点薄薄的汗在她的后颈,让那里变得冰凉。
又被傅南商轻轻掠过的手变成了温暖的。
她轻轻叹气,抬起手,抓住了那只手。
“傅南商,我们两个既然是相爱的,那我们对彼此的喜欢就是这段关系里最珍贵的东西,你喜欢了我三年,这件事非常重要。”
这是她今天第三次说相同意义的话。
每一次,她的语气都变得更低沉。
傅南商的手臂绕过楚上青的肩膀,两个人的影子投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仿佛相拥。
因为八字很硬所以连累全家不得自由,父亲被逼着放弃物理专业学金融,母亲失去了她的舞台。
生活在傅家,傅南商用十几年学会的是用沉默面对一切。
越是激动,越要沉默,不然他不仅要面对愤怒的傅成、阴阳怪气的林小燕,还要面对父亲的叹息和母亲的眼泪。
傅雪辰想要看他愤怒、嫉妒、自卑从而获得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