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漠道:“尽人力,看天意。”
有脚步声靠近,打破了客厅的沉闷。
陆城瞥瞥坐在顾长安对面的女人,面露疑惑。
顾长安说:“季队长。”
换了个发型就辨认不出来了。
季青原本是清爽干练的齐耳短发,现在剪成了男人头,再剪剪就成平头了,一般人都是夏天剪头发,想图个凉快些,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剪这么短。
察觉到顾长安的心思,季青笑道:“为了省水省洗发膏。”
平时不幽默,突然幽默一回,还冷场了。
季青咳两声说:“家里看我三十好几了还单着,就给我安排相亲,我剪男人头是为了吓跑相亲对象。”
顾长安打趣的问:“吓跑了?”
季青一脸的兴味,带着点孩子气:“跑光了。”
顾长安:“……”
这个女人的五官英气bi人,气质又很冷硬,现在把头发剪这么短,配着眼角那道疤,再加上中xing的穿衣打扮,挺像个混江湖的,相亲桌上碰到胆子小的,没准说话都不利索。
看出季青是真的松口气,像甩掉了一个大麻烦,顾长安说:“恭喜。”
季青接到王明明的电话就走,顾长安说晚点联系她,还捞走了鱼缸里的金鱼,让她带走空鱼缸,再买一两条丢进去养着。
对于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季青没有任何意见,也没问原因,她是个聪明人,清楚自己的目的跟立场,有些问题从来不问。
顾长安看陆城收拾桌上的垃圾:“你了解相亲吗?”
陆城手上的动作不停,睨了他一眼说:“我又没相过亲,怎么会了解。”
顾长安拿出手机上网找个相亲节目看了起来,他嫌手机卡,就换了陆城那个豪气冲天的手机接着看。
收拾完了,陆城洗洗手回来,大狗熊似的趴在青年肩头,从后面抱着他,挺直的鼻子在他柔软的发丝里蹭来蹭去,无趣的说:“一群人在尬演,看这个不如看猫,就我们昨晚看的那个。”
顾长安翻白眼:“大哥,那是皮卡丘。”
陆城低笑:“还不就是猫。”
顾长安无语几秒后动了动肩膀:“你能好好站着,或者好好坐着吗?”
话落,他就被陆城拿走手机,半拖半抱进了房间。
陆城的伤没十天半月好不了,脸上没多少血色,都快赶上顾长安了,他俩躺在一块儿,就像两个病患,难兄难弟。
顾长安任由陆城亲他。
陆城捏住青年苍白柔弱的脸:“你别跟我说,这时候你还在想那什么案子。”
顾长安的眼角一抽,你说对了。
“你成心想气……”陆城话没说完,薄唇就被顾长安堵住了,消失的不止是声音,还有他的怒火。
不知不觉天色昏暗,房里寂静且安宁。
陆城睡着了。
顾长安一点睡意都没有,躺的全身酸痛,他慢慢把手从男人身上拿开,伸手去摸对方唇上的伤口,食指指腹按着轻轻摩挲。
“别大半夜的不睡觉,凑在我面前看我,挺渗人的知道吗?你就是看个八百回,我不还是我吗?有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都没有,你白天看我的时候就够多了。”
顾长安蹙眉,“关键是我从小就睡眠浅,你一靠近我就醒了,为了不让你尴尬,我只好装睡,装的很辛苦。”
睡着的人不会给回应。
顾长安抓起额前的发丝往上捋了捋,精致如画的眉眼染上笑意,他轻笑出声:“不是只有你急,我也急,急着想跟你试,急的做梦都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承认我是个心口不一的人,一时半会改不了,但我跟你是来真的,有些话我只是不习惯说出来,都搁心里了,你跟我相处久了会知道的。”
尽管听众睡的很沉,顾长安还是耳根发烫,挺不自在,生平第一次说这么些话,他摸摸鼻子,正儿八经道:“再说了,即便我不说出口,我做出来,你也能看到不是?你又不蠢。”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对待感情的方式也不同,我用我的方式来跟你谈恋爱,你用的是你的方式,慢慢走着吧,我也想看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