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多远。”
顾长安够到床头的眼镜戴上,轻手轻脚穿上外面的衣服离开房间。
床上的陆城的眼睑微动,装睡的确很辛苦。
可惜他醒的晚,只听到了最后一句,前面肯定还对他说了很多,小东西平时都很狡猾,软硬不吃,好听的不好听的说一堆都没用,难得主动说一回真心话。
能走多远?当然是一直走下去,半路掉头是别想了。
陆城在被窝里激动,结果乐极生悲,不小心牵扯到了背上的伤,疼的他直抽冷气。
离开的顾长安又折了回来,他发现男人的睡姿从躺着变成趴着,被子也乱七八糟,好像前一刻在床上打过滚。
顾长安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的在男人鼻尖上亲了一口。
陆城以为这就完了,结果嘴上一疼,他条件反shè的绷紧浑身肌肉,呼吸粗沉,啃就算了,还啃同一个地方,想造反?
门再次关上,顾长安这回真的出去了。
陆城抿掉唇上的血珠,面部轮廓没了平日的冷峻,变得柔和。
如同枯死的情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了芽,发现的时候已经冒出嫩苗,日渐增长,家里不会想到他出门一趟,还能解决终身大事。
活了一大把年纪才看上个人,家里闹就闹吧,闹多大都无所谓,反正他是放不开手了。
天全黑下来,厨房亮起了灯。
吴大病听到厨房里传出动静就进去看看:“长安,你在做什么?”
顾长安要用的食材已经全部准备就绪,他站在灶台前,像模像样的往锅里倒油:“煲汤。”
吴大病走上前,想问需不需要帮忙,他很不放心。
顾长安说:“你退后。”
吴大病于是退后。
锅里的油烧开了,顾长安把黑鱼丢进锅里,滚烫的油沾到水立刻四处飞溅,他灵敏的闪开,手紧抓着锅铲高度警惕。
妈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吴大病看过去的目光很复杂,既欣慰又心疼,既心疼又高兴,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情。
厨房里很快飘满油烟味,吴大病yu言又止:“长安,你忘了开油烟机。”
顾长安咳嗽:“我就感觉有什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