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玑:“……”
他这才想起来,整个南府之中还是有一个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性向。
罗敬虽然是他的发小,但是他并不了解他离家出走的真相。
而叶谋人之所以知道燕玑的性向,主要还是从云洲钱家的那位小少爷嘴里给套出来的。
这也就导致了燕玑一时之间没有想到叶谋人的这一茬,现在想来他怕是早就瞧出了燕玑对卿尚德的心思。
叶谋人走得干脆利落,然而在他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没头没脑地给燕玑来了一句——“你说得对,我是该过得自由一些了。”
燕玑立马转身,然而叶谋人早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唉……”他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麻烦。”
他说着正想要重新睡过去,空气中寂静了一会儿,却有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摸进了他的被窝。
燕玑:“……叶谋人你是吃饱了撑——嗯?”
“卿尚德?”
第十一章戏子无义(上)
借着帐篷顶上半透明的月光,燕玑看清楚了这个不仅胆敢摸进自己的帐篷而且还敢把手伸进自己被窝的少年人的模样。
很清俊。
美则美矣,燕玑的理智尚在:“你干什么?”
卿尚德愣了一下,干脆把手往燕玑的额头上放了过去,喃喃自语道:“退烧了,退烧了就好。”
燕玑紧盯着卿尚德的面容,当真是舍不得转开眼。
卿尚德俯身向着燕玑的耳边轻声道:“您是睡不着吗?”
燕玑思索了良久,像是终于找出了卿尚德唯一的行为解释。
“野外的地不好睡吧?你想睡我的床?”
卿尚德:“……啊……嗯……是的……”
其实有点不一样,去掉后面两个字。
……
从特训回来到如今,南府十一月的风已经有些寒凉了,也快到了文课跟武课的阶段演练的时间,整个南府之中都弥漫着一股子紧张的硝烟味。
“我这样行吗?”叶谋人的额角满是汗水,明明是竭尽全力,动作却十分的惨不忍睹,燕玑几乎无法对之下手教学。
他真的很想把当初跟叶谋人说那些鼓舞的话的自己给活活打死,让叶谋人突发奇想去练武——这不是没事找事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