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放在唇边的手一顿,江明烟没有说话,宽大的袖子掩盖住了她嘴角微微上扬起的笑意。
与她算的上是第二次了,而两次,都是栽在了同一个人的手里,这算不算命运的捉弄?
萧容洲将她手中的酒杯拿走丢在了一旁,刚站起身就听见江明烟问出声来,“嬷嬷可有教陛下,接下来做什么?”
立在红烛面前的萧容洲没有说话,随手抄起一旁桌子上的一本书放在眼前看。这本书是刚刚进来时,福德全塞给他的。
他抬手将书翻开,扫了一眼,眼睛飞快的移开,隔着红艳艳的帐帘,萧容洲正对上江明烟饶有兴致的模样。
“陛下再看什么?”
‘啪’的将手中的书合了上去,萧容洲走到床边上,将书丢给了江明烟。
翻开了几页瞧了瞧,瞬间红透了脸。
“不正经的。”
哪知萧容洲欺到近前,抬手勾住了对方慌乱别开的脸,“要不挑个?”
“……挑什么?”
装傻充愣的本事江明烟还是可的。
哪知萧容洲的视线向下一瞥,落点处正是在那本书上。
“萧容洲你混蛋……唔。”
突如其来的吻,让江明烟措手不及,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容颜,一点一点的与上一世重合。
捏着她下巴的手松开,抚上了她的脸颊。
沁凉的指尖,混杂着他身上分外熟悉的药香味,一点一点的侵染着江明烟最后一点理智。
她闭上眼睛,双手搂上了对方的脖颈。
这一吻,跨越了生死,再数年之后,再重逢之后,再一次给了萧容洲。
动情时,江明烟隐约的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她的耳边呢喃。
“阿烟,我爱你。”
但究竟是梦里的期盼,还是真实就不知道了。
长夜漫漫,红烛帐暖,腮红汗/湿,月光透过窗棂,映照在床榻旁放着的两双鞋上。
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大抵就是遇见一个对的人,与她一起白头到老,至死不渝。
……
“小姐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