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皇后怔忪,“好好地作何出家?”
段钰咽了咽口水,“臣也不知,臣就是来传话的。”
“段翎是何心思,你也明白,如今又逼得平阳郡王出家,段家教女,果然是有手段的,本宫令人去问问你的父母。”秦棠溪怒斥。
满殿宫人都慌了神,殿外伺候的拾星忙进殿劝慰,“皇后,您生气,陛下会不高兴的。”
话不多,却很管用,秦棠溪深深呼吸,看着段钰:“查清楚平阳郡王为何刚定了亲事就去出家。”
段钰吓得头脑发懵,磕头就跑出中宫。
站在空阔的宫道上,她猛地深呼吸,皇后娘娘太吓人了……
段钰出了宫门就一面在想段翎做了什么竟让平阳郡王非要出家。
那日去秦相府邸,秦星晚自己去找秦相说话,将她晾在外间,两人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晓与她那位媳妇脱不了关系。
查之无用,去找罪魁祸首。
想通后,段小将军策马回府,另外一侧的平阳郡王府早就人去楼空,皇后的人望着空荡荡的屋舍叹气,平阳郡王所为,打了段家的脸面。
人见不到,也得回去复命。
皇后知晓后,没有任何话,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复又对着海图发怔。
平阳郡王出家一事迅速传开,不知情的人当作段家逼婚,无权势的郡王没有办法拒绝,只得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谣言愈演愈烈,段家人都不敢出府,瑟缩在府内。
过了半月后,桑蚕节到了,皇后领着众人,秦星晚也在内。
仪式结束后,皇后将人留在宫内,煮茶相谈。
春景正好,今岁的新茶也送入宫供贵人品尝,皇后爱煮茶,来中宫者都会喝上她亲手煮的茶。
秦星晚与皇后并非初见,曾见过几面,被她身上的威仪气度所震慑,她有功,更有名,是大魏最有功绩的公主,也是大魏最出色的皇后。
水煮开后,日头也西去,皇后凝眸淡笑,“段夫人一出釜底抽薪,令本宫开眼。”
能被皇后夸赞的人少之又少,就连今上都没有听过这句话,秦星晚受宠若惊,更觉惶恐,“臣妾不知皇后娘娘的意思。”
“段家长女,倾城之姿,野心勃勃。今上无子,储君必从皇室中来。位高权重者必然不妥,唯有无权无势的父亲会让人放心。”秦棠溪淡笑,就连陛下都觉得平阳郡王是不错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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