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黎看见她俏皮的神色,唇边竟然泛起一丝笑意,面上的冷漠疏离被化解了,雪峰融化成了春山。
陆婉莹看着他的眉眼,觉得如果她能成为让谢景黎笑容永驻的人,那该多好。
她喜欢的人,虽然不常笑,但一笑便风华无双,万物都失了颜色。
第二天,陆婉莹再去将军府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消息:范子淮因为去赌场,被宁远将军禁足了。
这小子真是,一天也不让人省心。
昨天不是才捉弄了先生吗,哪来的空去赌场玩儿?
范子淮有张纯良无害的脸,却顶得上十个人的调皮捣蛋加不学无术,虽然比谢景黎还差了一段风姿,但比他的脸还有迷惑性。
至少美丽会让人预料危险,温纯却会引人掉进陷阱。
陆婉莹一边绣帕子,一边觉得范子淮活该:关他十几天,看他还去不去那种地方不学好!
但她的脚还是擅自走到了范子淮的阁楼下面,据将军府的老人们说,范子淮就算是被关一年,该怎么玩儿还是怎么玩儿,白白受了一年的苦却不会长记性。
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
对于一天不出去就会坐如针毡的人来说,囚禁真是最大的惩罚。
要不,稍微陪一下他,给他解解闷?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2020到啦~
第14章兔子解闷
陆婉莹算是将军府的下人,行走只能从后门或者侧门。到范子淮阁楼下的时候,陆婉莹看见他正将锦被和丝绢打成结,系了好长一条“绳索”,从二楼窗户绕着廊柱扔了下来。
陆婉莹叹了口气,敢情这小子是想逃跑。
绣房的姑娘们都不愿意在这种时候靠近范子淮的阁楼,怕他拿自己撒气,绣房的主管没法子,只好请了脾气好的陆婉莹。
守卫都在正门,那里一片平和、鸟语花香,殊不知范子淮早就准备暗度陈仓了。
陆婉莹提着针线筐,拿着布料,让守卫们检查了一番,便被放了进去。
一上楼,就看见范子淮在窗子前探头探脑,准备顺着他自制的绳子溜下去。
将军府的建筑体量都很大,虽是二楼,也有大几十尺的高度了。
范子淮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没事的,小意思。”然后拍了拍手,就打算往下爬。
陆婉莹将他的长长的马尾轻轻一捏,往后一扯:“少爷,你在做什么!”
范子淮吓了一大跳,差点跌下去,看到她的一瞬间却笑了:“陆婉莹!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