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别人。”谢景黎深吸一口气,“我只要陆婉莹。”
“清醒一点,好吗?”范子淮大力将画布扯下来,他铁了心要抢,谢景黎比不过他的蛮力,只能任他带走。
“罢了,你带走吧。”谢景黎无力道,他如此不争不抢,心如止水。
范子淮咬了咬唇,踏步而去。
就这样,我被范子淮带走,带到了将军府的少爷楼里。
范子淮没有收藏书画的习惯,整个楼里只有武器架子,没有挂画布的地方,他拿了钉子,自己往墙上钉。
“你今日去嘉王府了?”一个中年的英武男子从门后旋了出来,也许是他的爹。
范子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钉子:“嗯,我把姐姐接了回来。”
“也好,他们在一起,也是一对怨侣,着实是互相折磨。”中年男子的话还挺合我胃口的。
“姐姐一直在哭。”范子淮停了动作,艰涩道。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这情关,也只能由她自己来过。”
范子淮犹豫片刻,提了个新话题:“父亲,我有话要问您。”
“你问。”宁远将军道。
“我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范子淮问,“或者说,你有没有除了我娘之外的恋人?”
“子淮你......到底想说什么?”宁远将军皱了眉,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正当我以为我能听到什么刺激的家族秘辛的时候,范子淮一锤子锤伤了手,一滴鲜血滴落到了我的画布上。
然后,一阵大力将我拖拽出来,疼的我好像每根神经都要断掉。
“啊!”陆婉莹跌倒在地,缓缓爬起身,便看到宁远将军和范子淮诧异地盯着她。
“阿......阿莹?”范子淮吓得嘴巴都合不拢,画布里走出来个活人,还是早已死了的人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陆婉莹的神魂归了位,眼见到弟弟和父亲都在面前,瞬间就红了眼:“子淮......少爷,宁远将军。”
宁远将军也是惊魂未定,抚了抚胸口道:“陆姑娘。”
范子淮看向父亲:“这......”
宁远将军道:“先让她在府里住下吧,待我找个阴阳先生,一问便知。”
第二日,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到了陆婉莹身前,仔细地端详着这幅画:“你是说,她从这幅画里跳了出来?”
范子淮道:“是的,空念前辈,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空念?陆婉莹蹙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就是谢景黎常年云游在外的师父,空念道人。他竟然回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