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皇宫内的文官,也是使得动刀枪的。
与之相比,药师的地位却低下很多。
为保住自家饭碗,许多药师都是祖传的手艺,旁人若是想学,非得拿出昂贵孝敬才可略得一二。
以此法严格控制药师数量,方能勉强混个温饱。
但凡自降身份给贵族做侍从的,皆是穷苦人家出身,身无所长,连铁锤都抡不动,才会做个端茶倒水的活计。
阿古既懂医术,又何必做终日在她身边干粗活呢?
“嗐,小人这点伎俩医畜生还凑合,若随意用药给人吃,怕就得害人命官司了!”
阿古有些害羞地挠挠后脑勺,笑得爽朗天真。
瑶姬很怀念这种表情,曾几何时郎元也是这般模样,可自从他当上虎萧王后,皱眉的时候就变得更多了。
唯有与她说话时,才会恢复当初的明朗,可一旦分离,整个人便又会陷入墨染般的沉寂中。
瑶姬在心里不断宽慰着,如今整个虎萧国的重担都压在郎元一人身上,他焦虑些也是难免的。
待初战告捷,士气大涨,想必他悬着的一颗心也就该放下了。
好消息是在郎元率军离开的第三日传来的。
计划奏效了。
短短一夜间,固若金汤的庐菱城已成为郎元的囊中物。
城墙上的绥廉军旗未换,待精锐部队进入后,大门仍紧闭。
待天光大亮,纵然偶有商贩欲过城,也只会看见身着绥廉兵衣的虎萧侍卫。
解开细辫,将黑发紧绑成揪藏在盔内,虽肤色偏黑了些,但因此处常年被海风吹,受烈日晒,守城的将士会长成这样也无人起疑。
等瑶姬和辎重赶到时,一切都已收拾妥当。
郎元早早的便候在城门口,刚见到马车的影子便飞奔而至,将瑶姬不由分说抱着下,兴奋地转了好几圈儿。
自打神庙被焚,他与瑶姬的亲密接触愈发不避讳旁人了。
也许是潜移默化的缘故,众将士早就见怪不怪,只低着头从旁边匆匆走过,权当没瞧见。
“真慢,这车夫莫不是偷懒磨工?”等郎元终于肯放下瑶姬,这几日来积攒的气也找到了发泄口。
“别胡说,粮草沉重,大家整日快马加鞭,只比你们晚了几日已是不易了。”
瑶姬摆手,让车夫等人快些押货进城,莫给他找茬的机会。
“快来,我备了好酒菜专与你吃,再好好给你讲讲是怎么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