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听闻师傅讲述了伤心事,便决定,替她夺魁。”白弱婷微笑着,这段她师傅最喜,每每都翻来覆去讲上好几遍,让她听得耳根都木了。
“想来是有条件的吧?”瑶姬很了解这和尚的德行,深知他并未有那么好心。
不料白弱婷却摇摇头:“没有,据师傅说,他只是觉得一弱女子落到如此悲惨境地,难以翻身着实有趣,手痒罢了。”
手痒:……
瑶姬不是很理解这奇妙的比喻。
玄行还真没胡吹大气,短短两天时间,便成功了。
傲冷的白师傅对他倾心不已,夺得魁首后,甚至愿意将所有封赏尽交于他,只愿与其长相守,永不离。
无奈达成了目标后的玄行,对白师傅兴致全无,甚至连封告别信都没留,便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从相识到分离,也不过三日的时间,却让白师傅记挂了三年。
甚至思念成疾,感染重病。
恰逢此时,朝廷发来诏书,以重金相许,期待当年的魁首,再次参会。
白弱婷家中不算殷实,为救师傅性命,只得答应替师入会。
如今白师傅的命已有钱医治,可她却深陷其中。
因她是上届魁首的徒弟,才艺双绝,深得师傅真传,故而千娇会的评审,一直对她颇为照料,甚至连花车巨鼓的位置,都给她留着。
白弱婷并非愚钝之人,以往宫中并无招往届魁首重新入会的规矩,早在进康乐城前,便知此行不简单。
多方打探后,逐渐猜到了绥廉王要选女和亲的心思,也就对魁首之位不那么争了。
谁知如今,还是被招进宫,同她一起困在此处。
说完往事,白弱婷轻叹,用绢帕拭去眼角的泪。
这些话她憋了一肚子,也不知该与何人说。
唯独瑶姬这个鹤乘国来的女子,与本地贵胄无利益瓜葛,又是玄行相熟的人,这才倾囊相诉。
瑶姬听得不忍,用手轻轻拉过她来,拍了拍,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有些话,即便说了也无用,只做个静静的倾听者,效果反倒会更好些。
“师傅本以为,今生都无缘再见那位公子的面,没想到弱婷竟有这般奇遇,在这深宫中遇上了。”
白弱婷诉过苦楚后,心中也敞亮不少,略带希冀地看向瑶姬:“瑶妹妹,你跟圣僧关系亲近,不知可否劝他,再见我师傅一面?她如今病重,药石难医,不过续命罢了,即便是神医在世,恐怕也撑不了太多时日……”
瑶姬有点为难,她的误会显然很大。
不管是对玄行这个人,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