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瞧。”齐延的吻已经落在她额上,眉间而后是唇瓣上,叫她渐渐沉溺进去,体也柔软下来。
到底还是叫他得手了一回。
云收雨歇,齐延先去收拾了,而后抱着沛柔进了净房。嘉懿堂自他们新婚以来的习惯就是都备着水的。
沛柔泡在浴桶里,一低头看到自己锁骨的一点红痕,狠狠地瞪了齐延一眼。齐延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见了她这样,也丝毫无惧,反而对着她笑了笑。
倒是沛柔自己又想起来方才触碰到过的他的伤疤,心里又难过起来。“那在建业的时候,你为我挡刀那一刻,心里在想什么?”
“都到了那一刻,什么都只是本能而已,哪里还能想什么。”
齐延的目光落在她上,如他此刻的语调一样,是温柔的。
“从你回到我边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要保护你。失去你的滋味,我一刻也不想再尝。”
“那你呢,你在想什么?”
沛柔的目光也落在齐延上,一刻也不想离开,“我在想,这个人可真是个绝世大混蛋,什么时候都没忘记了骗我。”
她的睫毛颤了颤,低下了头,“我看到你又中了箭,我以为你活不成了,就想着,我要回到你旁。”
“就算走的是黄泉路,过的是奈何桥,我也要看着你喝孟婆汤,不准你下一世忘了我。”
“你欠了我的账,总是要还的。”
齐延忽而站起来,走到了沛柔旁,而后俯下,捧住了沛柔的脸。
他把目光落在沛柔的额角,那里是她从马上摔下来,在密林中滚过几圈,留下的最严重的伤口。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受过赡地方,如今已经光洁如新,“幸好是阿霰的药好,不然若是留了疤,你肯定得后悔的哭鼻子。”
她正要她才不会的时候,齐延又开了口,“下次不要这样了。你和我不一样,若是你做了这样的傻事,你祖母和父亲该怎么办。”
沛柔就把他的手拍到一旁,“我不许你这样的话,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快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
齐延就把手举起来,“我发誓,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沛柔还是有些生气,又觉得为了没有发生的事就气成这样也有些没道理,就起了别的事。
“今在园子里还碰见了七妹妹,我记得她前生是做了四皇子的侧妃,她是怎么当上这个侧妃的?”
齐延干脆端了个杌子过来,坐在她的浴桶前,与她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