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回的猎物不好分割,猎人只能握着小刀反复拉扯,利用摩擦之力,小心切割。
每磨一寸,刀刃便进一寸,来来回回直到整把刀都没入猎物肚里。
安乐失神望向远处,她发现朝外的窗户竟然开着。
肌肉瞬间紧绷,她抓打许裴昭的后背:“阿昭……窗……窗户……开着……”
猎物存活的神经,条件反射地夹/住了刀,被刀划得皮开肉绽。
“嗯……”
许裴昭不受控制地闷哼,然后擒住她的下巴,要她眼里只看得见他。
“还有心思看窗户,嗯?”
话音落,安乐的背脊再次被撞到墙上,半是疼痛半是痒。
猎人角逐游戏渐渐到了尾声,大脑一片空白的安乐靠着墙壁,脱力地往下坠。
颤抖地腿已经无力支撑她站立,腿上的肌肉也麻木得仿佛不属于她。
超过体温的暖意紧贴着肌理,顺势往下滑落,淡淡的栗子花香也在房间里弥散开来。
幸好许裴昭伸手将她接住,她才不至于坐到地上。
低低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他低哑地问:“才刚开始,就腿软了?”
“什……”
未说完的话被他吞噬,第二出好戏拉开帷幕。
等安乐终于能够安稳地躺下时,外面更夫敲了更,慢慢远去。
她困得眼皮都撑不开,等许裴昭回来后,她滚进他怀里哑声问:“高兴了吗?”
虚虚揽着她,和她交颈相拥:“要是许夫人天天都能让许相公像今天这般高兴就好了。”
“啪!”
猛地拍他一掌,哪怕已经困得意识快要模糊,安乐依旧咬牙切齿地说:“想都别想。”
每天都像这样,干脆让她去死好了。
又是阵阵笑,他抚着她的长发道:“睡吧。”
第二天安乐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像是被车碾压过似的,哪儿哪儿都疼。
艰难坐起身,她白着脸望向桌边的许裴昭。
他倒是神清气爽地在看书,和她的难受做对比,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明明出力的都是他,怎么到头来难受的反而是她?
“许裴昭,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嗯?”
许裴昭从书本中抬起头,不明白大清早的,他又哪儿惹她生气了。
那边安乐掀开被子,低头却从散乱的衣襟缝隙窥到,每一处皮肤都布满了青紫。
心里的火气烧得更旺,她现在看他哪儿都不顺眼。
眼看小猫咪浑身毛都炸开,许裴昭忙放下书本,过去拥住她,柔柔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