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他几把,安乐愤愤不平地拉开衣领:“你看你看,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属狗的吗,你看还有哪块皮肤能见人。”
“见人?”
忽地许裴昭的脸色凝固,他顺势将她衣领扯得更开,眼中怒火燃烧:“你还想让谁看到这里?”
冰凉的空气触及到肌肤,瞬间冒气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带着薄茧的手指,重重地在青紫上揉过,磨得肌理微疼。
慌忙扯过被子挡住,安乐拍开他的手:“你干嘛,弄疼我了。”
但许裴昭却擒住她的手腕,发狠吻过去。
重重跌回去,身上像被压了根粗壮的木头,动弹不得。
心口被抑制住,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胡乱地推他,安乐拼命躲避,窒息感让她头晕目眩,眼前生出黑色的星点。
感觉到她在挣扎,许裴昭心顿时落到谷底。
把她手固定在上方,理智快要从他脑海中剥离,他顺从本能撕咬。
微弱的哭声响起,将他意识唤醒,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干什么。
作恶之人停下,擒着她手腕的那只铁箍也松了开去。
安乐缩回手,用力抱住许裴昭的头,她哭着问:“阿昭你怎么了?别吓我……”
许裴昭直起身,慢慢替她整理好衣襟。再重新俯身把她抱紧怀中,愧疚不已:“对不起,吓到你了。”
枕着他肩膀,她拉住他的手:“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突然失了方寸……”
搂着她的手愈发用力,许裴昭低头贴着她的头发,坦诚地说:“我醋了。”
“???无缘无故,你醋什么?”
手被他紧握,他失落地说:“你说要让别人看……”
顿了顿,他又变得强势:“我不许,除了我,我不许任何人看你。”
搞了半天,这场无妄之灾竟是从这里开始。
没好气地锤了他一拳,安乐轻恼:“京城是如何洗漱你心里不清楚?纵使我藏得再好,总得去净房脱了衣服,才能去里面泡澡吧?你说我这满身的青紫,让其他姑娘瞧见了该怎生是好!”
“啊?”
许裴昭傻了,他忘了京城不比在宁禾镇。
这里只有大澡堂,按照男女划分,共用一个净房洗漱。
知道是自己误会,他讨好地亲亲她发顶,自觉认错:“我错了,请许娘子原谅。”
又锤他几下,安乐娇嗔:“讨厌。”
一场闹剧歇下帷幕,许裴昭拿来衣衫伺候她更衣。
扶着她坐到桌边,他乖巧坐在旁边,像只大金毛蹲在那。
安乐不得不承认,她手有点痒……
手指无意识地揉搓,她清清嗓,正色道:“言归正传,我们说说约法三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