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卷毛不再是橱窗外偶然看到却让她忍不住驻足的路人,不再是一个乖顺得近乎天真的年轻女孩,也不再是流连忘返但终将离去的风景,而是切切实实的,她的妻子。
她想给妻子所有、一切。
想给妻子最好的礼物,最干净的自我。
想重新认识她。
在太阳下,面对面。
手机在床头嗡嗡震动,不屈不挠一直打,许安易挂断几次,对面改为短信轰zhà。
不想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卷毛,许安易正要关机,却看到短信提要。
那边下了最后通牒。
许安易穿好衣服,回到床头,留下早安吻,卷毛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腕,摸到触感不对,挣扎着睁开眼睛,“你要走?”
“嗯,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喔。”卷毛撑起上身,伸手去开灯,“那我也起来。”
许安易按住她,“乖,再睡会儿,等我走了再开。”
“我到现在都没看清你的模样。”卷毛有些委屈,嘟囔着缩回被窝,“那你走吧,再见。”
许安易写下便条放在床头,这才离开。
谁知道,再见,已是三年后。
*
“你这个一想不开就拖地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陈溪大咧咧地问道,毛袜子故意踩上湿润反光的地板,留下几根细绒线。
许安易把棉布放进水桶,起身发现膝盖发麻,口腔也有些发苦,“也有几天没打扫了。”
舌尖不自觉抵上齿间,似乎那里还残留着她嘴唇的柔软触感。
陈溪挠挠下巴,“哎,你不会是不敢见卷毛吧!”
许安易拎水桶回卫生间。
陈溪追上来,“巴扎嘿!你不会真的……始乱终弃过人家吧?!”
许安易莫名其妙,“你再说一遍?”
“盼盼说的啊,盼盼盼盼!”陈溪回客厅叫顾盼。
昨晚上两人一碰头,许安易和林继桥原来早已升格妻妻的事实终于大白。但问题在于,陈溪说是卷毛抛弃了许安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