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翰墨朝她摆了摆手,手握上匕首,一下子拔了出来,衣服上的血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扩展开来。
“你做什么!”严修洁皱眉,着急按上了伤口。
“没事……”宋翰墨勉强朝她笑了笑,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一个香囊,“看,有这个,伤口不深。”
骨节分明的手上沾了些血,他握着那个香囊,眼里带着满意和庆幸。香囊散发出梅香,藕粉色的丝绸面上绣了一支红梅,针脚不是很好,一看就是哪家小姐亲手绣了赠与景王的。
手上不自觉用了力。
“嘶,”宋翰墨倒吸一口气,拍了拍严修洁的手,“严…大人,你别按了,本王自己来,疼疼疼……疼。”
“……好。”严修洁默默收回手,忍不住又扫了眼他手中的香囊。
今天有些冷了,她鼻尖酸涩,垂下眼帘,嘴角带了一丝苦笑。
那刺客被砍倒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众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未曾想,他居然又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作势要扑上蹲着的严修洁:“去死吧!”
“小心!”宋翰墨见那人还不死心,一把把严修洁拉入怀中,往旁边滚了两圈。
“气死我了!”二牛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个菜农居然想要杀弟弟!
他喊了一声,快速两步,直接冲上去抓住刺客的手,抬脚猛得一踢。只听得骨头清脆的“咔嚓”声,那刺客就翻了白眼。
祝虎见状咽了口唾沫,这小厮是个狠人!视线落到王爷那边,他们滚到了严府阶梯下,王爷完全压在了严大人身上。
不知道王爷说了啥,接着祝虎就看到严大人quan脚相加把王爷掀开了。
“严修洁!嗷~好痛!你忘恩负义!你过河拆桥……你…你狗咬吕洞宾!”景王躺在一边,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指着严修洁骂道。
……王爷好像有点惨?!
祝虎快步上前把自家王爷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拿掉他头发上粘着的枯树叶:“王爷,您没事吧!怎么这么多血!呜呜呜,得马上请大夫!还不能随便动弹,这可怎么办啊!”
祈求的目光转看着站在一边的严大人,接着转向开着门的严府后门。
严修洁脸颊微红,刚刚被宋翰墨抱着滚了两圈,他一手搂着腰一手竟是按在了胸口处!
末了,两人四目相对,他眼里带着惊讶,还来了一句:“严大人,你竟然也是练家子!”
练家子个鬼!无赖!流氓!
耳朵一红。
无耻之徒!!!
狠狠剜了靠在祝虎身上的宋翰墨一眼,他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衣物,严修洁心中一瞬间又只剩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