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目光落在应聘书的签名档上。
宋猷烈!
还是那位专线司机送她回来,在距离公寓还有数里时张纯情下了车,今晚她喝了酒,贝拉的爸爸酗酒,最后把命都搭上了,贝拉从小就讨厌酒精。
回到公寓已是十点左右,确信自己身上没有任何酒味,张纯情推开门。
一室的黑暗,手还没触到开关,“砰”一声。
伴随这个声响,烛光、蛋糕、生日歌。
贝拉的杰作。
明天是张纯情二十一岁生日,贝拉今晚要赶飞机,这算是提前庆生。
吹完蜡烛,吃完蛋糕,贝拉指着一边的行李箱问她是不是要回lun敦了。
“不,不是。”急急忙忙回答。
贝拉看着她。
张纯情把行李箱移到一边说我只是整理了一下行李箱。
说完,又补充:“你也知道我很要面子的,我得让那些人意识到让我离开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损失。”
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城市报》那些欺善怕恶的家伙们。
“所以,我打算再找一份工作,”拨了拨头发,朝贝拉挤眼,“我会好好表现的。”
二零一六年,约翰内斯堡,初夏,距离午夜还有十分钟。
“我会好好表现的。”言犹在耳,但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
在过去的一年里,张纯情兑现了当天对贝拉说的话,几天前,她去《城市报》总部一趟,是人事部经理亲自给她倒的茶,也是当时让她走人的家伙。
让南非四大主流媒体之一的人事部经理亲自给她倒茶,已经足以证明她的能力。
现在,张纯情是《第三世界》的主编,在过去一年里,她带领平均年龄为二十四岁的团队打造出的辟谣版块《404错误》深受南非人喜欢,受众上至八十岁下至十岁。
他们对《404错误》每期评选出的“假新闻奖”获奖者名单津津乐道,他们积极参与投票,到底谁会在这个周末捧走“最愚蠢”奖;又是谁会得到“最执着造谣”奖;孩子们更是乐此不疲地把他们的chā画发到《第三世界》的征稿邮箱上。
《404错误》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变成全民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