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拉上车窗,冷不防顾澜生手压在车窗玻璃沿上,紧随着,头从车窗外挤进车厢里,直直往着她的脸bi近。
顾澜生想做什么,呆呆看着他,眼看着……
本能做出躲避。
其实……其实让亲一下也是没关系的,只要不亲嘴唇就可以。
可头还是死死低下着。
“连脸颊都不可以吗?”他轻声问着。
“不是……”
只是呢,头还是低着的。
叹气声响起。
柔软的触感贴于她额头上:“等我。”
“好。”低声应答。
车子缓缓驶离,回头看,顾澜生还站在那里,再开一小段,顾澜生的身影还在。
不敢再去看,掉过头,目光直直望着前方。
这会儿,戈樾琇更心虚了。
心虚什么,她是隐隐约约知道的。
明年外公就要告别他热爱的岗位,今年应该是外公在职时的最后一个生日会,如无特别重大事故宋猷烈肯定会出现,到时……到时,如果顾澜生在的话,也许会好点。
当然,她是真心诚意想把顾澜生介绍给外公的,那是她的朋友。
外公,看到没有,坨坨也有自己的朋友,他是这么的优秀。
车子在进入市区时已是华灯初上时节。
这座城市的建筑大多数采用淡蓝色,淡蓝色人行道条纹;淡蓝色路牌;淡蓝色商铺;国家总统肖像背景是淡蓝色的;连旋转门的页边也是淡蓝色的。
随处可见的淡蓝镶着一盏盏橘红色的街灯,通透明亮,让初来乍到者欢欣雀跃,而即将离开的人满怀伤感。
还不到四小时,她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十点半,戈樾琇拿着法驻南非大使的亲笔签名信和若干证件在一名法大使馆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敲开出机场出入境处办公室门。
十点四十分,戈樾琇成功拿到飞巴黎的登机牌,巴黎那边,外公的助手已在着手准备她入境巴黎的相关文件。
该死的宋猷烈,扣留她的护照导致于她兜了这么一大圈。
十点五十分,戈樾琇在机场的电子屏幕上看到让她兜这么一大圈的罪魁祸首。
这名罪魁祸这次出现在时事新闻上,被提起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