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抬一下头看他的背影,一前一后。
第四道门过后,骤然加强的照明让戈樾琇下意识间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
头顶上巨大的水晶吊灯光线让她眩晕,也把她的身影折shè成好几片,无论是落在橱柜上的,还是落在玻璃墙上的,大型琉璃装饰上的,无一都是邋里邋遢的。
想必,这个时间点任谁看了,都会以为她和宋猷烈是领养关系,她是被领养的难民,他是领养她住富人区的先生。
也许,她应该洗个澡再把头发也洗洗,可这样一来,宋猷烈肯定会以为她会赖着不走。
不,不,她可一点没想赖着不走的意思。
宋猷烈的表现太让人倒胃口了,一张脸和扑克牌脸谱没什么两样,说不定……说不定还嫌弃她的出现丢了他的脸面,毕竟他现在是这个国家尊贵的客人。
“戈樾琇。”宋猷烈在叫她,那语气简直就是一名政府官员按照名单表格里叫排队等待递jiāo诉求的民众没什么两样,职业化,无任何私人情感。
看来,她三百多英里的行程是在自讨苦吃。
整理了一下头发,笔直着身体。
类似于休闲区的所在,半人高的吧台上倒映着宋猷烈英俊的面孔,面部轮廓和吧台上的水晶饰品一样,冷,滟,拒人千里之姿。
吧台摆着水,一边放着精美的点心盒。
把点心盒往她的站位方向稍稍推移,宋猷烈说:“我找到了这个,填饱肚子应该不成问题。”
低低应答一声,
之前戈樾琇也不清楚自己饿不饿,这会儿闻到食物的香气,戈樾琇才知道自己饿了,而且是饿坏了。
手刚触及包装盒,手背上的若干面粉浆让戈樾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这面粉浆还是她在营地帮忙调制面粉留下的。
恍然想起,那应该是昨天的事情,午夜已经过去了。
丢下一句“我去洗手”逃一般离开。
洗手间很难找,绕了一大圈戈樾琇才找到洗手间,找了一面镜子一看,头发也沾着面粉浆,真是糟透了。
洗手洗脸,把沾着面粉泥浆的发末也洗干净。
回到那个休闲区,宋猷烈已经不在,点心盒旁边多了一盘水果。
这样也好,她肚子饿坏了,总是免不了一阵狼吞虎咽,这样邋里邋遢的样子再配上狼吞虎咽,她都要怀疑自己不是戈樾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