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他又像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是会耐心给她采摘花朵,这个颜色戈樾琇不喜欢,这种花朵形状戈樾琇不喜欢的宋猷烈。
“以后,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拒绝。”他说。
“那现在我就拒绝你跟在我身后。”
身后没再传来脚步声。
上了最高层甲板,回头一看,当真宋猷烈没跟上。
站在最高层甲板上,迎着风,直到天际最后一道亮光被黑暗吞噬。
转过身,戈樾琇就看到那抹身影,远远站在甲板另外一端。
宋猷烈是什么时候上来的,不是让他不要跟着她吗?
“不喜欢可以拒绝。”说得多好听,还不是跟了上来。
透气效果似乎不错,现在她心情没那么烦闷了,她想找宋猷烈的麻烦了,三步做两步来到宋猷烈面前。
“不是让你不要跟着我吗?”气呼呼说着。
“我没跟着你。”
“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你呢?”
“我在这里透气。”
“我也是到这里透气。”
什么时候,宋猷烈这么难缠了?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不是应该安安静静学习的吗?现在都会和她抬杠了!
“你……”手一挥,肩上的披肩被风鼓起。
下一秒,披肩从眼前飘过。
下意识间,手想去抓,有一抹身影抢在她面前。
下一秒到来时。
戈樾琇眼睁睁看着那抹身影和披肩一起飘向天空,再一起往下坠落,黑沉沉的海平面溅起白色浪花,白得刺眼。
“宋猷烈——”那声尖叫像划在脑壳上的金属器材,尾音还在头顶上徘徊,身体软软往甲板上倒下。
倒下那一刻,眼睛还直勾勾盯着海面,直到心脏承受不了负荷被黑暗吞噬。
不要,不要,宋猷烈还在海里呢。
海洋是很可怕的,大得让人无处藏密。
她已经失去妈妈了,她已经无法承受再去试宋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