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有关宋家全部家产的问题,辛苦了那么久,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何能让他不心痛。
“回老爷的话,那俩假和尚看过大夫了,是被下了重量的药,让人情绪失控。到现在被泼了两盆凉水才清醒些。”
“让大夫来给这蠢货也诊断一下。”刘庆州连刘淑婉的姓名都不想说,直接手一指她。
大夫很快就诊完了,最后确认刘淑婉与他们中的是同一种烈性药,而且也有催情的作用,用量比刘夫人给刘淑婉戴在身上的香囊还要重好几倍,显然皇上就是故意的。
“老爷,卑职找到了大爷,只不过他的情况很不好。”一个侍卫飞奔而来。
“他在哪儿?”刘夫人比刘庆州还要激动。
昨晚上她的计划里,其他人几乎都陆陆续续找到了,虽说三个假和尚如今只剩两个,但是更重要的是刘忠文去哪儿了,那俩假和尚暂时还问不出什么,要想了解宋明瑜的情况,还得从刘忠文这里找突破口。
“抬上来,小心些。”侍卫挥了挥手。
立刻有几个侍卫小心地搬动着他,他浑身都是血,特别是裤子上,血迹都变成了暗红色,显然是受了重伤,而且时间已经拖得挺久了。
再瞧他□□处被撕了一块,鲜血淋漓,也有什么野兽啃噬过的痕迹,隐隐可见肉渣耷拉着。
这场面十分血腥而恶心,刘淑婉一个没忍住,直接开始吐了。
刘夫人也捂着胸口,压下胃里涌出来的恶心感。
刘庆州则眉头紧皱,他不由得夹紧腿,似乎觉得自己也被咬了。
都不用找大夫来瞧,光他们用肉眼就明白,刘忠文这辈子是当不成男人了。
“卑职是在山脚下的猎户院子里找到他的,最近猎户上山打猎了,几日未归。只留了一幼女在家,为了保护她的安全,猎户留下了好几只猎犬,凶得很,只认自家主子。那小姑娘说,昨儿晚上进了贼人,嘴里大喊大叫什么要跟表妹好,她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那贼人被家里的猎犬围住了啃咬。直到卑职带人找到大爷,那姑娘都躲在衣柜里,一声不敢吭。您若是要问她话,卑职这就领她过来,只是她哭哭啼啼的,穿得也脏兮兮的,只怕不入您的眼。”
那个侍卫汇报了几句,刘庆州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嫌弃万分的表情来。
“不必带她见我,直接把她处理掉,还有等她爹回来,一起灭口,不要让他们胡说八道。”刘庆州冷漠地吩咐道。
他正在气头上,正好这对猎户父女撞到他的手上,而且还导致了他庶长子成了太监,如何还有命活。
回话的侍卫眸光一闪,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应了下来。
大夫替刘淑婉看完,又去给刘忠文诊治,不过他更加倒霉了。
“大公子性命无虞,只不过日后不能人道了,外加那些猎犬撕的不干净,为了防止发热送命,府上还是请来宫里有经验的净身太监来瞧一瞧,善后处理一番。”大夫看过也是一筹莫展。
他是个专替人看病诊脉的,但是净身一事着实不擅长,在这方面想必宫里那些老太监比他要有经验的多,毕竟亲身经历啊。
刘庆州更是气得面色铁青,指着刘夫人痛骂道:“好你个一箭双雕之计。你闺女不仅丢了清白,还让众人都瞧见了。你庶长子也没了根,还得花银子请那些阉狗来给他治病。这就是你想的好计谋……”
他指人的手都在颤抖,显然被气得够呛,面皮阴沉发黑,最后竟是直接气得呕出一口血来。
“老爷!”周围的人被他这么大反应吓了一跳。
刘庆州当真是被气狠了,只觉得之后的官场之路暗无天日了,刘家的好日子也彻底到头了,眼睛一翻就晕过去了。
大夫又过来给他诊脉,最后闹来闹去,倒是刘大人先开了药方去抓药吃。
领命去负责灭口猎户女儿的侍卫,快步走到关人的柴房里,把人带出去,其他侍卫只以为他是要带去深山老林里动手,顺便直接埋了。
不过真的等出了那地方,原本看着畏畏缩缩的小姑娘却换了一副表情,满脸都是嫌弃。
“为了不让那些人瞧清楚,我足足抹了两层锅底灰才遮住脸。那刘家还是高官呢,简直恶心透顶,一家子都是脏得臭的聚在一起了。怎么不直接杀了那刘忠文,竟然敢和主子抢人?”
发出来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小姑娘,反而有些沙哑,正处于变声期的少年。
他抬起衣袖擦了擦面上锅底灰,但是衣袖比他的脸还脏。
没法子昨晚计划实施的匆忙,主子身边没带十几岁还会武的小姑娘,倒是有个年纪小的准暗卫,本事虽然不比正式上岗的暗卫,但是冒充一个害怕懦弱的小姑娘还是可以的。
“别抱怨了,我比你惨多了,还得继续潜伏一段时间,才能找机会脱身。”接话的正是深得刘庆州信任的刘家侍卫头领,不过他早就被萧璟的暗卫掉包了,脸上带着□□。
萧璟敢这么大剌剌的借助在刘家,也不是什么措施都没准备的,否则被刘家灭口了,他可没地儿伸冤去。
早在他来江南之前,刘家的侍卫头领就已经被擅长伪装易容的影三替换了,刘庆州私底下不少行动,萧璟都是一清上楚,只不过没有发作罢了。
“本来主子也是要杀了他的,给宋姑娘出口恶气。不过被宋姑娘制止了,她说有时候死了反而是种解脱,一了百了,都不用受罪,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所以就让刘忠文活着,只不过活得比较难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