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大门关上,往里面走去。
阿娇听到声音,放下画纸快步走了出去。
半轮明月挂在天边,阿娇打开堂屋门,就见那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到了厨房前。
阿娇赶过去,拦住他道:“官爷去屋里等着吧,我给你打水。”
赵宴平被人灌了不少酒,一身酒气,看着面前娇娇小小的女人,一心要伺候他的美妾,赵宴平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屋里。快腊月了,天寒地冻,赵宴平擦身的地方也换成了屋内。
锅里有热水,还烫着,阿娇舀了小半盆热水,再从缸里舀凉水兑好,然后端着七分满的洗脸盆去了东屋。
赵宴平已经脱了洒满酒水的外袍,露出里面的厚实中衣。
阿娇将洗脸盘放在洗漱架上,垂着脸儿道:“官爷先洗,我的绣样还没画完,大概还要一刻多钟吧。”
说完,阿娇走到书桌旁,低头继续画绣样了。
书桌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照亮她姣好的脸庞,赵宴平看看她,再看看面前的洗脸盆,低声道:“你换个位置,背对我坐。”
阿娇脸一热,将画纸换个方向,再把椅子挪到书桌北侧,面朝窗户。
坐是坐好了,阿娇面子受不了,她故意等他是为了亲手替他穿上新袍子,才不是要偷窥。
阿娇忍不住嘟哝道:“我便是坐在原处,也不会偷看官爷,官爷未免太过小心了。”
赵宴平正在解中衣,同样背对着她,听到那含羞带怨的柔柔低语,赵宴平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宽衣,最后只剩下一条及膝的短裤。他将巾子丢到水中,拧得半干,闭上眼睛,开始从上往下擦。
阿娇又哪有精神集中在画图上,听着湿巾子沿着官爷那一身健壮身躯滑动的声音,阿娇心跳快了,嗓也干了,莫名地全身发软,还发烫。
赵宴平擦完胸膛胳膊腿,回头看了眼,见阿娇老老实实地背对他坐着,他又强调道:“不许回头。”
阿娇干脆捂住眼睛,趴到了桌子上。
赵宴平这才披上干净的中衣,过长的衣摆一直挡到膝盖,她便是回头也看不到什么,赵宴平迅速褪下那条裤子,继续擦拭起来。昏黄的灯光被他魁梧的身影挡住,尽管如此,赵宴平还是将自己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嚣张跋扈,似乎在渴望着披荆斩棘、驰骋沙场。
赵宴平移开视线,擦完换条新的中裤,再坐到床边洗脚。
阿娇还在桌子上趴着,赵宴平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倒也没开口让她坐正。
洗完脚,赵宴平出去泼水了。
阿娇终于坐了起来,脸红红的,都是被官爷那句命令给弄得,仿佛他不说她就会偷看一样。
阿娇心虚啊,她确实做过偷看的事。
可阿娇又理直气壮,官爷已经答应过会养她一辈子,找到妹妹后也会与她做真的夫妾,那官爷就是她的汉子,她看自己的汉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