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叫声仿佛杀猪。
贺临洲狠狠一碾,这才收回脚,声音都带着九分的寒意,“滚。”
对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的痛处离开。
乔婳看着贺临洲的身影,有些被刚才的画面吓到,他还是一样,冲动,狠。
不过
“谢,谢谢你。”
贺临洲这才转身看着乔婳,男人脸上的戾气还未完全散去,乔婳深呼吸一口气,刚想说什么,贺临洲就已经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刚才要不是我,现在会出什么事你知不知道?”
“以前你爱不爱泡吧我不管,但是乔婳,你现在什么身份,要是出了事,不等三年,你直接给我滚,我贺临洲不要不干不净的女人。”
这话说得有些难听,乔婳咬着唇,她刚才差点被欺负,遇到这事也不是她想的!
“对,对不起”
乔婳低着头道歉。
贺临洲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他看着乔婳,“我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人不喜欢被别人碰过的东西,所以,你好自为之。”
“我会,注、注意的。”
乔婳小心翼翼看着贺临洲,生怕对方还在生气,连忙解释,“我,我不爱,泡吧的。是跟朋友”
贺临洲一脸不耐烦,乔婳知道他不爱听自己说话,于是不多说。
“我一会,就回去。”
贺临洲点了下头,刚好这时候洗手间又来了人,于是乔婳就出去了。
出去后,乔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因为害怕有些发白。
她深呼吸几口气,这时候慕了了给她打电话,乔婳等了贺临洲两分钟男人没出来,她便先下去了。
慕了了有些喝多了不舒服,想回去了,乔婳扶着慕了了出来,先打车送慕了了回家,自己这才打车回去贺家。
上车后乔婳就给贺临洲发了消息,两人微信还是结婚那天加上的,但贺临洲许久没回。
乔婳目光落在窗外,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窗外车流不息,霓虹灿烂,光怪陆离看得人眼睛有些花。
乔婳想起她跟贺临洲领证的那天,也就是一个星期前。
那天天气不好,两人原本约好的是早上九点,但是乔婳一直等到十点钟贺临洲都没有来。
那天来的人很少,都是小夫妻过来领证的,即便是冒着大雨也要来结婚,但乔婳却一直担心贺临洲会不会来
她是第一个拿到号的,但是等到最后一对夫妻领完证离开,贺临洲都没有来。
她那天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画了淡妆,满心欢喜想要和贺临洲有一个新的开始,可他就那样给了她当头一棒。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到贺临洲开车过来了,男人只是简单随便的一身衣服,一边撑着伞过来,一边抱怨天气。
但好在他来了。
很快领完证,乔婳很激动,想跟贺临洲说什么,但男人却只说了一句“有事”,就上车提前走了。
刚领完证,男人就扔下她一个人,乔婳眼睁睁看着贺临洲开车离开,那时候雨还很大。
她来的时候没有下雨,雨是后来才下大的,所以她没有伞。
心头酸涩到极致,但低头看着手里新鲜出炉鲜艳的红本本,乔婳就把所有的酸涩委屈全部都压下去了。
人不能太贪心,能嫁给贺临洲,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那天因为下雨怎么也打不到车,乔婳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很久很久才回家,现在想起来,仍觉得那天狼狈。
她明白贺临洲心里是没有她的,她自己强求,就活该承受现在的一切。
但今天贺临洲仍然救了她不是么。
贺临洲是个好人,哪怕身上有些劣习,可她一直知道的,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酒吧二楼尽头一间包厢,很隐秘也很高档,一进来几乎听不到外面喧闹的声音。
里面正在打牌,见贺临洲回来,牌桌上一人回过头来,周野,“我去,洲哥你便秘啊,去个洗手间那么久?”
贺临洲抬脚就给对方一踹,周野挪动椅子躲开,男人踹了个空。
贺临洲回到座位上,给男人一个眼刀,“滚。”
正对面男人名叫霍骁,男人唇角微勾,模样儒雅,一边重新洗牌,一边抬眸看着贺临洲,“心情不大好?”
贺临洲揉了下眉心,最后还是开口,“我现在心情好得了?”
这语气像是吃了火药似的,霍骁挑眉,没多说什么,一边周野不怕死开口。
他笑着,“洲哥,你该不会是因为你结婚的事情不开心吧?也是啊,你才多大年纪,简直是英年早婚啊!”
他们三是打小一起一长大的,关系甚好,几乎没什么秘密。
贺临洲跟乔婳的事情,他们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