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笑了,伸手扶起她,拿帕子替她擦拭眼泪:“傻丫头,一辈子太长,何苦说得那么早,咱们且走且看,行不?”
“小姐!”
青芽再忍不住,又跪在地上抱着小姐痛哭了几声,哭完,自个站起来,一抹眼,一昂头,
“也亏得他不肯,否则奴婢就不能侍候小姐了,这会想想,还是小姐对奴婢好,人不能贪心,能有一样图着,便够了!”
等她走了,罗妈妈酸酸道,“这丫头还真是个知福惜福的,小姐没有错看她。”
“那是当然!”
玉渊得意的一抬眉,也不看看她们的主子是谁!
“妈妈,那几个丫鬟你也都再问问,谁有了心思也别瞒着,能撮合的,咱们就撮合,不能撮合的,也得给人家一个归宿。”
罗妈妈看着小姐,眼眶热了又热。
谁说小姐心狠手辣,不念半点情分的,那是对那起子狼心狗肺的人,小姐对自己人,哪怕是下人,心都热着呢!
……
这头主仆二人说着体己话,那头苏长衫回到安王府,一副被人踩了猫尾巴的样子。
喝茶,嫌茶烫嘴!
喝酒,嫌弃酒没味儿!
连摇个扇子,他都觉得今天的扇子不称手。
第三百一十章 春天不都过去了吗
李锦夜和寒先生他们议完事,见他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缩在椅子里,气得用脚踢了他一下:“长能耐了,脾气这么大?”
苏长衫冷哼一声,站起来扭头就走。
“去哪儿啊?”李锦夜冲他背影问。
“去死!”苏长衫回答的干干脆脆,头也没回。
李锦夜被他弄得一头的雾水,“虚怀,他怎么了,谁惹他了?”
“你理他作甚!”
张虚怀站起来,指了指竹榻上:“躺上去,行针。行完针,老子要睡觉了!”
李锦夜:“……”他可是三个月没回京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没好脸色给他!
他哪里知道,两广的消息传到京城,这张虚怀和苏长衫就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三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后者踏入权力中心,那两人自然水涨船高。
船一高,浪就大。
这头一个浪,就是两人的婚姻大事。
苏长衫上头有卫国公,浪打不到他身上,都打在卫国公身上。
张家的根不在京里,就张虚怀孤家寡人一个,这浪啊,他只能实实在在的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