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没有,全然不像正睁眼盯着她的少年,“难道你希望我咒他死?”
“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露骨直白的语句显然让切原赤也有些手足无措,但他却没有任何能够反驳的句子,脸瞬间变得涨红。
直到柳莲二终于开口,“赤也,你安静点。”
切原忙忙点头退到一边,“……是。”气氛霎时又变得严肃寂静。
是啊,怎么能够不严肃呢。那里面的人可是正在与上帝搏斗。
他们的部长——神之子。
松浦由终归是没等到亲眼看见幸村精市安安全全活着出来的场景。
她的耐心一早便消失殆尽不复存在,在她活着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那一刻,在她知道自己失去了双腿的那一刻。
她要等的不过是一个结果,而这过程观望的人已经足够多,自是不缺她一个。
再者,幸村精市的死活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想着想着松浦由就开始滑动轮椅兀自离开。
已是迟暮,她一上天台便被染上黄昏的色彩同这昏黄的傍晚融为一体。
这之后,她又开始每日每夜的呆在天台不愿离开一时一刻半分半秒。
她在等,一直在等。尽管她对这份等待万般嫌恶厌倦至极,但她不知道除了等待还能干些什么——她残缺不堪的身躯还能干些什么。
直到那个同她一样欢喜上天台的少年再次踏足这片领地松浦由才终于收敛了她的冷涩沉默。
“松浦桑,好久不见。”
少年温润如玉的音色在她身后慢慢响起钻入耳廓的时候,她的眼前是一片模糊。好像置身高耸山间周身云雾缭绕久久挥散不去,以至于她连这三个无比熟悉的字眼都听得毫不真切。
“幸村君。”
幸村精市坐在了天台本就有的长凳上,松浦由则是稍稍退后了些,从天台边缘退至少年旁边与他保持在同一个水平面。
距离近了些,松浦由才发现幸村精市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是梦想,松浦桑。”幸村亦是没有给松浦由半分思考犹疑的时间就蹦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免让松浦由微楞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