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松浦由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接近夜晚的天台多少带着些凉意,“……什么?”
“人为什么要惧怕死亡,——这就是我的答案。”
晚风微凉,松浦由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她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的凄然凉风,一如现在这般两个人都置身在微薄的空气中,头发摆动的频率幅度如出一辙同步到近乎一模一样。
但是,终归是不一样的罢。
松浦由笑得僵硬,“是么,”
“但幸村君,我可不这样认为呢。”
她微微撇开脸,面朝着与幸村少年相反的方向。
也不知是想逃避这个话题还是真不想再提及有关生死的问题,松浦由不再继续说下去,僵硬的唇角又上扬了几分看起来终是不再那么虚假,“对了,听说那天的比赛你们输了呢。”
她大概是又要带上那面涂抹上如花笑靥的面具了。
松浦由说的自然是关东大赛。
这次换幸村精市的笑容僵了僵,却不过短短数秒转瞬即逝,“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眼神坚定目光灼热,“立海三连霸毫无死角!”
一提到关乎输赢的话题少年就变得异常认真严肃,这不禁让一旁的松浦由咯咯笑起来,但这笑意似乎被夜晚凉风染上寒意透着股股微凉。
她突然就想到这次天台上的相遇并非是幸村手术后她第一次见到他。
那次她无意间闯进复建室看见幸村精市一步一步蹒跚前行,那模样简直滑稽至极。
她看见少年鸢紫色头发上沾染着濡湿的汗珠,一滴一滴缓慢落下反shè着洒进窗内的明媚阳光,直直地照进她的眼眸恍惚得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最后她半睁的瞳孔里便只剩下了少年艰难行进的倒影。
倒也是应验了她的话——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果真不是他的尸首。
但是上帝凭什么就真的将他的罪难全一幸免,凭什么让他的希冀期许完满落幕?
她不甘心。
“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