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妄漆黑的眼眸中仅剩下她的身影,嗓音又沉又凉,“你可以难过,为你的同学,你的朋友,可唯独……”
他停顿,后面的话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
“不能为了姜彻。”
情绪在外溢,听到她曾经写过的信,看到两个人相互对视的眼神,看到姜彻怅然若失的样子,他给自己画的囚、笼也在逐步坍塌,在侵蚀他的心思。
借助酒水。
周池妄让自己冷静,然后对她说,“这个房间留给你,钢笔也在你包里,明天早晨,我来接你。”
说着,他转身就走。
才走两步,忽而感觉到衣角被扯住。
宋轻沉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上面,拖住他的衣角,轻颤着问,“只留下一根钢笔就,够了吗?”
周池妄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对上她莹亮的眼眸。
她说,“可是,我不想只留下一根钢笔。”
“毕竟,我今天晚上这么难过,都是,因为你。”
第90章
房间中, 仅剩下一盏清冷的走廊灯开着,从门口蔓延至房间内,帘幕半遮半掩, 夜幕四合, 月光白晃晃的溜进来。
灯光昏暗,周池妄的眼底更暗, 站在床边。
喉结上滚,嗓音也沉,“说清楚。”
宋轻沉却不想说清楚, 她晕的难受,青年的脸在眼前变成了重影,晃悠着打转,她摇摇头, 忽而双臂往上, 环抱住青年的脖颈,把他拉下来。
盯着他。
“亲、亲我一下, 我就,就……就告诉你。”
在笑, 还打嗝。
酒气弥漫。
周池妄垂下视线。
宋轻沉很轻, 悬在他身上, 热烘烘的往他身上拱,喃喃自语,“你身上, 好香啊。”
温言软语,让他退无可退, 站在溃败边缘。
少女咯咯直笑, 轻盈的问, “为什么,要躲。”
“不是喜欢我,很、很久了吗?”
最天真的审判者。
悬吊他的理智,也叩问他的良心,让他深陷灼灼烈火,还要把他拉出泥潭。
天真的少女忽而抬头,盯着他的喉结,含允上。
声音被压在呢喃间,“你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
周池妄喘出一口燥热的闷气,将人往下压,按住她乱动的手,眸底暗无光泽,“会怎么样?”
宋轻沉笑着抬头,又亲一口,往上研磨,湿润的贴上他的唇角,“会早点动心。”
周池妄身体微僵。
下一刻,他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凶狠的压上去。
最后的理智线,还是断了。
呼吸在缭绕,周池妄气势汹汹,单手掐住她的腰,用着快要吞噬她的力道,将她桎梏于胸膛和床面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