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发麻。
宋轻沉不知道被亲吻了多久,腿脚也发麻,错乱的呼气,在颤抖,手指根根收紧,扯住他的衣领。
唇角被反复、用力的研磨,温浪潮涌攀升,炙热的气旋席卷而来,脑海中翻江倒海,她摇着头,眼眶胀胀的。
想挣扎,却又无力挣扎,跌入温暖的环抱,手心贴上炙热的胸膛。
月光也在摇晃。
……
……
撕扯的痒意蔓延,宋轻沉全身哆嗦,思绪渐行渐远,朦朦胧胧间,仿佛听见远方有钟声响起。
咚。
沉甸甸的心跳声大的刺耳,盖过青年沉哑的闷哼,他手指滚烫,捉紧宋轻沉的手指,狠狠的压在柔软的被单,与她厮磨、亲吻,发泄身上躁动的热气。
月光高了一些,顺着窗帘往内渗,一半明亮,一半昏暗。
宋轻沉疲惫的睁开眼睛,沉沉的往下倒,懒靠在周池妄的肩头,浸入舒服的温水中,撞上周池妄深暗汹动的眼眸,背脊被按在了冰凉的瓷砖墙壁。
一觉天明。
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手机在枕边震动。
宋轻沉不耐烦的挂断,很快又有人打进来,她翻个身,睡眼惺忪的点了接通,迷迷蒙蒙的问,“喂?”
“轻沉,你在哪?怎么晚上没回家?”
宋轻沉骤然惊醒。
是父亲。
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感觉浑身发疼,尤其腰间僵硬的动不了,背脊也酸疼酸疼,她盯着天花板。
发呆。
半晌之后,才搞明白自己身处于什么情况下。
同学聚会,玩游戏,喝酒,后来被周池妄扶出来。
然后呢?
摇晃的记忆。
做了。
跟周池妄。
她捂住自己的额头,对着父亲说,“昨天晚上,玩、玩的太嗨了,有点晚,就、就睡在了同学家。”
说话时,浴室的推拉门被打开,周池妄赤luo着上半身,露出流畅好看的胸腹肌肉线条,似笑非笑的挑眉,“同学家?”
宋轻沉瞪了他一眼,不愿意交流,裹紧身上的被子,听见电话那头父亲问。
“我怎么听见男生的声音?”
忽而严厉。
“你睡在男同学家里了?”
”没、没有!”她躺靠在乱七八糟的被褥中扯谎,“是女同学,就我那个朋友。”
“昨天看电视,太晚了,我先补个觉,中午之前肯、肯定就回去了。”
慌慌张张,说话也颠三倒四。
但宋轻沉信用记录良好,父亲听着也只是沉吟一会儿,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