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顺当当领着小野猪回家之后,林卫国看全家人的注意力都被异常高兴,笑得口水都出来的林小皮所吸引的时候,悄摸摸地拉走了亲爹,说起了这档子事儿。
林福根皱紧了眉头,沉默地瞅了半天旱烟,怎么琢磨都觉得儿子形容的场景有些诡异的耳熟。
一袋烟抽完,林福根已经冷静下来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表示鼓励,这才开了金口:
“应当不是坏事,等等看吧。”
听话的林卫国这么一等,就等到了小麦抽穗的时候。
看着比起往年、异常沉重的麦穗,林卫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爹说的‘不是坏事’是指这个??
不能吧?!
要是真的那也太吓人了……猪跳舞,能把麦给跳得多结了两倍的麦穗?
林卫国心里泛起了嘀咕,就特意晃到别人家的地里去,想看看是不是都增产了。
……然而并没有。
林家村一向地贫雨稀,庄稼长得稀稀拉拉才是常态,施肥撒农药也不管啥事儿——主要是气候闹的。
而今年的雨水和往年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如既往地少,因此其他村民地里的麦穗,也是依然如故地稀稀拉拉。
哦,旁边刘翠花家的庄稼倒不是稀稀拉拉的样子——因为那边已经基本不剩啥麦穗子了。
因着抽麦苗那时候的虫害,刘翠萍的地是林家村唯一损失惨重的。
不知从哪儿来的虫子,在勤勤恳恳把她家的地啃完了之后,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居然像是吃饱了似的,压根没有祸害其他的庄稼不说,连虫卵都没有留下。
刘翠花心如死灰,甚至干脆已经不到地里来了。
爱啥啥吧,累了。还是忙着改嫁的事儿比较要紧。
村医徐大夫的媳妇,新近跟她说了桩姻缘,让她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徐大夫和他的小媳妇都是卫河村的人,跟林家村隔了条河的另一边,因为徐大夫在那边还一家子,所以媳妇平时里并不跟他住在林家村,而是留在卫河村那边。
她每隔些日子就来探望小徐大夫,刘翠花因为婆婆常年头疼脑热,三天两头就得往卫生所跑,所以跟她以前也经常碰面。
小徐大夫不是个好事的,对于刘翠花最近闹出的事儿不怎么清楚,自然也没跟自家媳妇说。
这回徐大夫的媳妇过来,就找上了刘翠花,想跟她说个事儿:
她们村里有个男人刚死了老婆,留下一男一女俩孩子,孩子还小不能没妈,就想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