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把新娘的捧花,扔给她。”
方津站在原地不动,目光在裴白墨周身扫视一圈:“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你去中国待几个月,被人洗脑了?xing情大变啊这是。”
裴白墨一脸波澜不惊,沉静如水。
方津怎肯罢休:“你怎么就突然看上人家了?说来姐姐听听。我怎么感觉莫名其妙家里就添人口了。”
“二见钟情?”
“妹子守得云开见月明?”
“你一时突发奇想?”
真是聒噪……裴白墨蹙眉,再度启唇:“扔,还是不扔?”
方津愉悦地笑:“我怎么感觉我不把捧花扔给你的小姑娘,你会打我啊?!”
裴白墨当她默认:“这么熟了,不谢。”
他转身就撤,方津抓起手边的卷筒就向他扔过去:“有点儿廉耻心好吗?我都不知道你的小姑娘是胖的瘦的高的矮的,扔错了别怪我乱点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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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新郎林瑟却是紧张得坐立不安。
他的父亲果真如裴白墨所言,热情地有些让人招架不住,洗刷了夜色对日耳曼人原本严谨的认知。
裴白墨说找方津有事,夜色在林瑟家客厅坐了仅仅几分钟,他便推门而入。
他和林瑟的家人太过熟悉,小别数月,不见丝毫隔阂感。
只是裴白墨坐下少时,便被久未联络的charlotte来电打乱计划。
老太太消息非常灵通,并且不介意夜深叨扰,坚持要在今夜见裴白墨和夜色一面。
裴白墨代替夜色应了下来,真得出门,夜色却略微有些紧张。
自己当年是从这座城市火速开溜的,不知道charlotte会不会问这中间的缘由。
那段旧事,夜色并不想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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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数年,charlotte如今已经半退,外出授课时间更为有限。从林瑟家抵达她的住所所在的pankow区并不算遥远。
摁响门铃之前,裴白墨突然伸出左手握住夜色的右手:“你很紧张,我不记得你怕师姐。别担心,我见你妈妈他们,都没觉得紧张。”
这是不能类比的……夜色被他这么一安慰,更加忐忑。
已近深夜,charlotte精神依旧矍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