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点发烧。
她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组织聚会的师兄,说自己去不了了。
“朋友病了,我不太放心。”她说,“你们别等我了,直接吃吧。”
师兄虽然遗憾,但也表示理解:“行,你好好照顾你朋友。”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纪同光忽然喊了她一声。
梁盏忙回头问他怎么了,他说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真的。”为免她不信,他还特地强调了一遍。
梁盏挂断电话,没好气道:“你这样也叫没事啊?行了你先躺着,我去看看水烧开了没。”
因为高中就离开家去住校,梁盏在独立生活和照顾别人这方面可谓经验十足。
她不仅看着他吃完了yào,还以防万一地准备了冰袋。
最后这冰袋也的确派上了用场,纪同光大概是很久没有生过病了,所以这次一倒便虚弱得格外厉害,退烧yào吃下去也无济于事。
给他敷冰袋的时候,梁盏还在想,如果物理降温也不行,那她就把人送医院去吧。
幸好后半夜她从床边惊醒,再去探他额头的时候,热度已经下去了。
梁盏这才松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
再醒来的时候,她和上次在这间屋子里过夜时一样,躺到了他的床上。
不过这一次他去上班,梁盏听到了从浴室里传出来的花洒声。
她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发现已经一点了,忙从床上下来整理衣服。
今天是长假过后第一天,她下午有课,再不回去就赶不上了。
浴室内的纪同光应该听到了她匆忙下床换鞋的声音,水声停了。
片刻后,门被拉开,他问她是不是要回去。
梁盏换完鞋一抬头,看见他只围了一条浴巾站在自己面前,被吓得差点没站住。
她扶着门,腿不受脑子控制地退了半步,咳了一声道:“嗯对,我下午有课。”
“你昨晚才发高烧,还是快点把衣服穿上吧。”说完她又补了这么一句。
纪同光:“一会儿就穿。昨晚……谢谢你,晚上我请你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