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化妆师还在给周秋隼补妆,让他嘴唇再苍白一些,周围调灯光的调灯光,试站点的试站点,都假装没听到。
半个小时前你还给我微博点赞呢。
我深吸一口气,屏蔽杂念,神情肃穆。
季江荣来之前被同伴叮嘱,要问出都昌的下一步动作,现在虽打着探望的名义,但实质上已经和哥哥站到对立面,他在利用哥哥对他的信任。
卑鄙。
利用别人的人,不管目的是多么光明正大,不管有多少感天动地的苦衷,都卑鄙。
从这刻起,季江荣会开始厌恶自己,不为人知的愧疚感如蛆附骨,对着哥哥再没法挺直着脊背。
就像我厌恶自己这么多年一样。
……
周秋隼轮廓坚毅,病容并未减弱他的锋芒,忍痛后的微红眼圈反而加深了他的凌厉感。
我佝偻着背,无精打采地给他削水果。
“不像样子,背坐直了。”
我下意识挺直了背,苦兮兮地说道,“哥,你都受伤了,还有心思管我。”他把削好的一片果肉喂到他嘴里,倒得心应手。
“你这不成器的样子,我看到我到死都得管着你。”
他并不太想吃东西,但没有拒绝喂到嘴边的果肉,伤口似乎仍痛,他隐忍着不露出分毫脆弱,只是咀嚼得很慢。
我嫌他吃得慢,他吃一口,我吃两口。
“哥,我问你件事呗。”水果吃了大半,我才吞吞吐吐道,“那个都昌找你谈什么事啊?”
他很深地看了我一眼,能把我那点卑鄙的心思看透似的。
“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
“你总是这样搪塞我,我已经长大了。”我讨好地把削了一大块果肉给他,“咱们家是不是也要给总统府‘缴税’了,哥,你是不是也要买官?”
“你打听这些做什么?”